就像是一头老牛一样,每天默默的耕耘着。
正因为他的性格,才得以留在裴家十几年。
裴瑾言下来时,他们已经走了。
裴瑾言拐到香堂准备给母亲上香。
刚拿起香,裴瑾言发现母亲的灵牌不见了。
她脸色陡然一沉,喊佣人过来问怎么回事。
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柳金枝走了过来,说:“你上次不是说坏了么,就拿去修补了。”
裴瑾言:“”修补灵牌?
亏她说得出口。
柳金枝压下眼底算计,说:“这件事你爸也知道,不信你问他去。”
倘若柳金枝什么都不做,裴瑾言才觉得奇怪。
这样做,不正是证实了她心虚?
见裴瑾言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柳金枝不满的说:“都嫁出去的人了,三番两次回娘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姑爷怎么着你了。”
裴瑾言仿佛没听见这带刺的话。
她淡淡的说:“灵牌虽易修补,但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柳金枝眸底浮过一抹狠厉。
但脸上却洋溢着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裴瑾言,我忍你很久了,现在我才是裴家夫人,你给你那死去的妈摆在这里膈应谁呢?”
“所以,你故意藏起灵牌,担心我妈会找你叙旧?”
裴瑾言这不温不火的话,恰恰说中了柳金枝的心思。
她再也维持不住那虚情假意的笑,嘲讽的说:“我怕什么,终归现在活的好好的人是我啊。”
裴瑾言从小没少被柳金枝欺压。
也幸亏有她的凌霸与欺压,养成了裴瑾言那不屈不挠的坚韧性格。
说起来,她还真感谢柳金枝明里暗里的打压。
让她有更大的能力去承担生活带来的变化。
裴瑾言话锋一转,慢条斯理的说:“就是不知道郑旭光的证词出来,有人还能这样享福多久。”
柳金枝瞳孔倏然一颤,嘴上却轻描淡写的说:“郑旭光是谁?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他?”
裴瑾言露出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情,飘然转身。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柳金枝眼底迸射出来的戾气,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直到裴瑾言消失不见,柳金枝转身,准备上楼,被身后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她差点没跳脚,“你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像一尊瘟神一样,想吓死我啊?”
裴瑾媛立即抱着柳金枝哭了起来,“妈,我想杀了裴瑾言!”
柳金枝脸色大变,立即捂住裴瑾媛的嘴。
她迅速环顾四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四周没人,连忙压低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裴瑾媛哭哭啼啼的说:“我刚才见到了陆夫人,她说我根本不配跟裴瑾言比,就算裴瑾言不能跟陆以琛在一起,我也休想进入陆家。”
“真是岂有此理!”柳金枝气的破口大骂,“她裴瑾言有什么好,都已经嫁出去的人了,还值得被人这样惦念?”
她低头,望着怀里那哭的梨花带泪的女儿,终究心软。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早跟你说了陆以琛的妈不是好对付的人,让你先从陆以琛身上下手,你倒好,偏去触她霉头。”
裴瑾媛恨恨的说:“我以为拆散裴瑾言跟陆以琛,我就会有机会,谁知道她这么看我不顺眼。”
说到这里,她两眼里迸出一抹杀气,“都怪裴瑾言,人都结婚了,还霸着陆以琛,我恨死她了,真的恨死她了,妈妈,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陆以琛啊。”
柳金枝忍不住火大道:“这世界上好男人又不是死完了,你怎么非吊在陆以琛那颗树上?”
“我不,我就是要嫁给陆以琛,这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我谁都不嫁。”
柳金枝见说服不了裴瑾媛,忍不住叹息起来,“行,我帮你就是了。”
想到裴瑾言刚才威胁自己,柳金枝冷笑一声说:“裴瑾言,既然你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她拿起手机,打出一通电话:“一会儿过来找我一趟,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