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正在开董事局会议时,另一边,林丰笑眯眯的对左御之说:“四爷,有你老婆的最新消息,你要不要听?”
自从昨天他给裴瑾言打电话是陆以琛接的之后,左御之再没有给裴瑾言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而到现在,他也没有接到裴瑾言的只言片语。
望着林丰那笑的好不暧昧的样子,左御之眼底浮现一抹冷冽,“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哎呀,四爷,这一点都不符合你平时温文尔雅的气质,”林丰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难不成你被你的小妻子给气坏了脑子?”
左御之冷睨了他一眼,整个人犹如行走的炸药包,随时都能爆炸。
他面无表情的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嘿嘿,有些话还真不能不说,”林丰补充道:“谁让咱是卖情报的呢?”
左御之目光落在远处,骄阳正好,却暖不热他的心。
林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左御之开口,他兴趣盎然的问:“真不想知道你的新婚妻子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一声变故令左御之眸底浮过一抹幽光。
迎着林丰那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儿,左御之拿起手机,随意点了几下,一笔转账到账的声音自林丰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那一串数字,林丰笑的格外灿烂。
但说话的时候,脸上多少收敛了笑容,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裴瑾言被裴氏集团以她不是裴建国女儿的缘由,清理出了裴氏,也就是说,目前的裴瑾言同裴家没有任何关系。”
左御之诧异的看着林丰,眼神儿似乎在询问消息来源可靠与否。
林丰靠在躺椅上,拿起扇子摇了起来,说:“四爷,你可以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但不能不相信我的情报网。”
这话是真,多少人想找林丰买消息林丰还不愿意接。
见左御之沉思,林丰故意拉长声音说:“哎,我能想象得到,一个弱女子站在董事局里,被众人以私生女的身份围攻时的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左御之脸上的表情,又叹息一声,“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了钱怎么那么没有底线呢,被‘私生女’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见左御之还没有反应,林丰摇头喟叹道:“四爷,你说你的小媳妇万一受不了,想不开怎么办?”
左御之那冒着冷气的目光扫了眼林丰,声音像是刚从西伯利亚草原吹来的寒流,“你真啰嗦!”
“这不是刚刚收了一笔钱么,”林丰眯着眼睛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毕竟我拿人钱财,应当替人解忧啊。”
解忧个屁!
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端看他说的那些话,哪一句话像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来?
“四爷,你新婚妻子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不打算去怒发冲冠为红颜,来一个英雄救美?”
面对林丰情深意切的劝解,左御之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说:“她不会有事的。”
林丰故作惊讶的拿着扇子捂住了自己的下巴,表情仿佛再说他怎么这样笃定。
左御之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这是未卜先知么?”
左御之心说,她能在裴家蛰伏那么久,没有被柳金枝给欺负走,这不恰恰说明她也不是简单的人么?
端看上次她拿枪的姿势,以及她面对郑旭光时冷静的样子,不难猜到,裴瑾言远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一次事情,对裴瑾言来说尽管不是好事,但未尝就是坏事。
至少,她没有了那一层枷锁,可以放手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