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正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的汽车发动声。
她好奇的来到窗户边,打开窗帘一道缝隙。
看到小姨的车子刚好驶出院子。
裴瑾言不由得想,这么晚了,小姨还要出去?
许是事情太多,又加上开了好几天的车,裴瑾言的确感觉到累。
索性放下一切思绪,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睡到半夜,她被一道惊雷给炸醒。
裴瑾言被惊醒,猛地坐起来。
透过窗帘,她看到院子被一道光束给照亮,紧接着,光亮熄灭,汽车也跟着熄灭。
磅礴大雨,顷刻而下。
裴瑾言听到外面有人开门的声音,反正睡不着,索性起来。
她从房间里出来时,刚好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小姨。
邵凤霞诧异的问道“瑾言,你怎么没睡?”
裴瑾言笑了一下,说“睡了,又醒了。”
然后她指着邵凤霞头发上溅上来的雨珠,问道“小姨,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工作?”
邵凤霞呵呵一笑,说“出去处理了点事情。”
说到这里,她盯着裴瑾言看了片刻,说“想喝咖啡吗?想喝的话,我去煮一些,刚好我们说说话。”
其实裴瑾言很少见邵凤霞有如此柔和的一面,平时她表现的都非常的威严肃穆。
裴瑾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喝小姨煮的咖啡了。”
邵凤霞微微一笑,转身前往厨房煮咖啡。
很快,咖啡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裴瑾言顿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邵凤霞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一杯放在裴瑾言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裴瑾言端起来喝了一口,激动的说“小姨,难怪我睡醒了,原来是为了要等你这一口咖啡啊。”
邵凤霞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溜须拍马的技术?”
裴瑾言悄咪咪的说“我没有拍到马腿上吧?”
邵凤霞差点没笑喷出去。
她连忙抽出一张纸巾去擦下巴,然后用一种嗔怒的眼神儿看着裴瑾言,说“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会了油嘴滑舌的?”
裴瑾言正色道“小姨,我说您煮的咖啡好喝,真没有溜须拍马的成分,倘若真要说有,那么我夸您比上次我见您又变得年轻几岁了,这话您肯定不信。”
邵凤霞定定的看着裴瑾言,缓缓开口,“你跟你母亲还真像。”
裴瑾言的心情立即像是掉入了一个黑窟窿里面去,一直的往下坠,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瑾言说“小姨,我已经查到了母亲的死因。”
邵凤霞目光微顿,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于是,裴瑾言从陈洪江出事,说到了柳金枝,又从柳金枝说到了柳舒服。
最终,落笔点在裴建国身上。
邵凤霞听完之后,脸上的柔和已经不在。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凌厉。
那种上位者的凌厉像是一柄利剑,出鞘,必须得见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