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她刚才那样跟方思年说就是已经确定了他们之间接下来要走的路。
结果可好,她忙前忙后,将能推的不能推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放下了。
谁知,方思年竟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惊喜实在太大,以至于盛亚楠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向来都是她放别人鸽子,还从未有人放她鸽子的。
方思年这一放鸽子,竟让盛亚楠有种失重的既视感。
她对已经整理完床铺,准备抱着床单什么的出去清洗的护士问道“他不是受伤很重,怎么会出院的?”
护士说“这你要问医生了,我不太清楚哦。”
盛亚楠心道,方思年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她就算问,能问出个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盛老爷子的张秘书。
他径自来到盛亚楠面前,说道“大小姐,老爷子有请。”
在张秘书进来的那一刻,盛亚楠什么都明白了。
她呵呵一笑,顿然又收住笑容,一字一顿的对张秘书说“我伤还没有好,我要在这里养伤。”
说着,人就这么直直的往病床上一趟,然后用一种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张秘书。
那眼神儿与表情分明再说,她已经这样了,张秘书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秘书感到头疼,很想说大小姐别为难他,他只不过是个打工的。
然而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毕竟百万年薪摆在那里。
他可不能因为两位主子斗法,而丢掉自己的工作。
他呵呵一笑,说“大小姐,我明白,您伤的很重,还是先在医院里养几天伤再说。”
盛亚楠笑了。
张秘书就是这么上道,一点就通。
可惜,这么聪明的秘书却不是她的,而是她爷爷的。
盛亚楠直呼可惜。
她让张秘书离开,自己则一个人窝在那里思索方思年究竟去了哪里。
盛亚楠越想越气,越气越忍不住想。
自己偷偷摸摸的离开医院,然后又将自己的情况打报告给爷爷,几个意思?
真不想跟她一起过了?
如果这事情放在昨天以前,没准盛亚楠一个高兴就放过方思年了。
可是,昨天夜里方思年的举动让她大受感动,她心想,这辈子就算赖也要赖跟方思年在一起。
反正她是不可能放过方思年了,就算他每次见她就躲。
那又怎样?
就算方思年跟人结婚,她也要从婚礼现场上给人拽回来!
她盛亚楠看上的东西,绝不可能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
有道是,没有产生感情的感情,一定是功夫下的不够深。
此时此刻。
那躺在病床上的盛亚楠,脑海里犹如波涛汹涌一般,流淌过至少一百零八种睡方思年的想法。
她就不相信,爱的行为做多了,就做不出真正的感情来着?
盛亚楠想明白这些之后,便不再想了,接下来,她只要想办法给方思年弄到自己身边就行了。
此时的盛亚楠并不知道,当一个人成心要躲另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对面相遇到了,也会想方设法弄个无缘对面不相逢。
而此时,盛亚楠并不知道,远在京城的裴瑾言有多么的担心盛亚楠的身体状况。
她明白盛亚楠不是轻易就能受伤的,然而,事实上却是她受伤了。
不仅她受伤,连带方思年也跟着受伤。
所以,人是她叫过去的,现在受伤了,那她的罪过岂不是大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