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言见情况不妙,跑去后院拿长枪,可一转念,从田食出去,赶着去找谢长风。
风长老闻讯赶来,想要从衙役手中救出白子芩,白子芩朝她摇了摇头。
白子芩现在心里想着的还是:如若夜澜国真的入侵,那么受苦的终究是老百姓,这一大家子都不能幸免,风长老需要坐镇调度,不能因她有失。
白子芩只听得耳边一个声音道:“少主放心,今晚定去救你!”
白子芩朝风长老点了下头:“看好大白,小白!”
…………
白子芩被押到府衙的时候,谢长风赶到。
而朱清言一看只有白子芩被带到了府衙,跟谢长风耳语了一句。
这群衙役只顾着抓人,连死者都丢在三白堂不管了。
谢长风让他们再去将死者小青,药渣和破碎的药碗一并带来府衙,让仵作验好,记录在案。
朱清言把药方也一并交了。
原本田大郎还不愿意交出药方,一贯温文尔雅的朱清言发了火:“子芩的性命难道还比不上这么一张破药方?”
田大郎顿时十分惭愧,将药方交给朱清言。
证据收齐,谢长风听白凤讲了前因后果,想想白子芩的为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这公主故意为难。
一边是当朝的公主,一边是亲如妹子的人,更别说她的特殊身份。
如果此刻一定要为白子芩开释,这公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无论如何不能当堂审讯白子芩。
如若升堂,白子芩没有功名在身,按律不管有罪无罪,都得挨二十大板。
权衡之后,谢长风当机立断,以边关异动无暇升堂为由,先将白子芩下狱,找了玄铁锁链把牢房门锁了,暗中嘱咐狱卒好生照顾。
可毕竟是下了牢房,就算好生照顾又能如何。不过是被单独关在一处,铺子上的稻草是新换的,这牢房的位置地面不潮湿,小小的窗洞里能看到阳光罢了。倒是有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白子芩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牢狱之灾。
虽然是被诬陷,可心里想着昨夜的确是杀了人,也就没有那么愤愤不平,只是不知道阿青和田妞他们如何了。
那个丧心病狂的白凤要对付的人是她,如今却暂时奈何不了她,是以也不排除白凤晚上继续派人杀她家人泄愤的可能。所以,现在有危险的反而是他们。
她心中暗暗念叨:这几日,三白堂肯定是要关门了,田大哥和清风明月定会伤心。夜子涵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担心完这个,担心完那个,才想自己又该如何洗脱罪名,如何脱身?
……
而在白子芩被下狱的同时,夜子涵醒了。
清雅顾不得说话要细声细语的家教,欢喜地叫道:“表哥,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