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方丈。
“这还不简单,神慧教的呗。”了尘看着无尘,两人相视一笑:“小子当真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他写的?”
谢温良只好拱着手:“确实是神慧道人所留,他在我的眉心留下了这四句话。当我刚想说放弃时,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说出了。”
“所以你晕过去了,那是因为神慧他真正的烟消云散了。太过庞大的精神力,一时间无法接受。”了尘走向,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什么,对那个家伙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说过,佛本是道,道即是佛。所以能解他禅的只有他。”
无尘将扫把放在自己的腋下,拍了拍手,很是赞同。
清幽的禅院里不时传来木鱼。
杏花飘零,四季飘零。
三十年了,能打败他的还是只有他,就像是这棵杏树上永远不落的少数杏花。
一颗菩提,两首禅。一句枯,一句荣。
“真不知道他要是还在,是否能够登云九境?”无尘笑着说:“也不一定,他心高气傲,不然也不会去护着剑兮。”
谢温良倒是有些蒙逼:“那两位师傅,能跟我们说东都范羽住在哪呢?”
“佛本曰:不可云。”无尘拍去了他肩头的杏花,就这样一朵一朵的落下:“可是你与我佛有缘,我知道你路过了一座庙宇,神慧给你留了东西。”
许南禅全当听不见,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棋子。
父亲真的只会留下一枚白子?
“无尘啊,给他们卜上一签。”
三人同时看向无尘。
白衣和尚笑了笑:“小事啊,我佛不就是缘来缘去。”
本以为他会掏出签,无尘却只是大手一挥,雪白的袖袍便像白鸟的翅膀一样展开,裹住了不少正在落下的杏花,星星点点。
像是在雪地里开出了一朵朵粉色满天星。
胭脂色须一半月亮掺上三分粉黛才调和的出。
无尘却把手伸向了谢温良:“在我手心里这朵杏花有几瓣?”
“六?”谢温良朝着许南禅疯狂挑眉。
“不对哦,是七。”无尘随即说着:“六水七山,只是浮云多变。凡夫俗子,不可青山见我。”
许南禅仿佛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范羽住在山上?”
了尘当即伸手打断:“其中因果,不可云。谢温良既然无事,你们喝完这坛酒,便可出寺,每三年再来取一坛剩下的酒,便是咱们的缘分了。”
三年一坛,贫僧为此敲三年木鱼。
我佛有缘。
气氛好像有些冷,无尘也不再说话,继续扫着地。
了尘从怀中摸出两个小酒杯,示意可以喝了。
谢温良当即倒满。
突然发现,一坛酒只够两个酒杯,刚刚明明听到十分晃荡。
“只有这么多?”许南禅有些气。
无尘却摆摆手:“这也得看缘分,当真求不得,只有这么多。”
许南禅刚要发火。
谢温良却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两人当着无尘的面一饮而尽。
四人和颜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