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双眸,看向福泽谕吉,“福泽阁下也是,别来无恙。”
福泽谕吉皱起眉头,后退一步让出位置,“森医生,你还是没变啊。”
森鸥外听罢,看着他勾起唇角,两人视线碰撞间似乎有火花浮现。
产屋敷耀哉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开始笑呵呵地打圆场,礼貌地问候两人的近况。
我站在产屋敷耀哉身后安静如鸡,然后默默地后退,再后退一步,试图把自己从这种应酬的氛围里脱身。
结果一抬眼就发现中原中也正盯着自己,想当场溜掉的行为被抓包。
我冲他眨了下左眼,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过身悄咪咪地走回桌子。
乱步早已经无聊地跑回桌子旁,坐在椅子上吃起点心,还朝我招了招手。
愈史郎和夏目贵志坐回座位上,继续吃起东西。
我吃着还带些余温的牛排,又喝了一口红酒,捧着脸笑得一脸幸福。
中原中也神色柔和,眼里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
“真是位可爱的小姐。”
森鸥外轻笑两声,顺口夸赞一句,随即询问道“那位美丽的小姐是?”
他再看过去时,却被产屋敷耀哉遮住了视线。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两位部下凌厉的视线。
森鸥外对上产屋敷耀哉笑眯眯的脸,顿时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大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家的孩子才刚刚迈入代,与森先生年纪差得有点多呢,而且我听小道消息说,森先生其实是幼女控吧?她已经超出您的守备范围了哦。”
产屋敷耀哉不着痕迹地看了爱丽丝一眼,脸上仍然保持微笑。
他轻飘飘地说着,却莫名让人感觉一股黑气扑面而来。
瞬间,福泽谕吉迫人的视线朝森鸥外压过去。
福泽阁下,你那带着杀气、看人渣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还有爱丽丝酱,请不要用这种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啊!
森鸥外默默拿出手帕,擦了下额角的汗,“啊,原来是产屋敷家的小姐啊,不过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单纯的……”
“老板,您不是有事要与产屋敷先生谈吗?”
尾崎红叶微微欠身,打断森鸥外的话,恭敬地提醒道。
森鸥外动作一顿,动作优雅地叠好手帕,放入胸前的西装口袋里。
眨眼间,他身上的气质一变,一股威严的上位者气息蔓延开来。
“那么,产屋敷家的当主耀哉阁下,不知是否有幸与您谈一笔关于那个港口所属权的交易呢?”
他冷静且理智地说着,脸上露出凉薄的笑容。
“看来,彼此都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呢。”
产屋敷耀哉只是轻轻笑了声,不动声色,淡然地对上森鸥外的视线。
福泽谕吉朝他点了点头,以示告别,转身朝会场内走去。
“乱步,走吧。”
乱步站起来,拿着托盘,哼着小曲乐呵呵地跟在福泽谕吉身后走进会场。
我放下刀叉,不动神色地看向离去的产屋敷耀哉和森鸥外,心里有些疑惑。
港口所属权?
森鸥外想买港口做什么?
一股探究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转头看去,正巧对上尾崎红叶的视线。
她先是一愣,然后朝我微微一笑。
当即,我笑着点头回应。
“红叶姐,她……怎么了吗?”
中原中也走在尾崎红叶身旁,注意到她的视线,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尾崎红叶低低笑了声,动作轻微地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孩子对视线有些敏感。”
中原中也微微挑眉,隐晦地朝后面看了一眼,而话题中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是不是你多心了?”
尾崎红叶见状,抬手优雅地掩唇道“或许是刚好碰上视线了而已。”
话语刚落,船上传来一阵开船提示的广播。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无视身后投来的视线,朝夏目贵志和愈史郎提议“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进到会场后,我们无意间又碰到了乱步,索性就凑到一起,时不时喝杯酒,讨论哪个糕点好吃,然后兴致冲冲地边吃边评论。
愈史郎和夏目贵志跟在我和乱步身后,一边聊天,一边帮我们拿点心。
“贵志君,这个蛋糕吃完了,可以帮名侦探乱步大人拿一下吗?”
乱步咬着叉子,抬手扬了扬空掉的盘子。
夏目贵志微微一愣,随即乖巧点头,新奇地看着行为与小孩子无异的乱步。
这个乱步先生,是不是太过于自来熟了?
明明是个大人,看上去却还是小孩子呢……
“啊,愈史郎,可以顺便帮我去拿一杯香槟吗?”
我舔去唇边的酒渍,拿起一叠提拉米苏吃得不亦说乎。
愈史郎面无表情地抬手,用力拍了下我的头,“别喝太多酒啊。”
“唔……”
我撇了下嘴,学着乱步的样子咬着叉子,下意识回道“我没那么容易醉啦,哥哥。”
愈史郎一愣,指尖轻轻颤了颤。
“谁是你哥哥啊。”
他转过身,抱怨般地呢喃一句,脚下的步伐却走向放有香槟的桌子。
我轻笑两声,把另外一叠提拉米苏拿给乱步。
“乱步,这个你要吗?”
“要!”
乱步勾起唇角,心情愉悦地接过我手中的蛋糕,在接过的瞬间,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他微微睁开眼,碧绿的双眸划过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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