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良虽被当众戳破心思,脸色难看。
但他还是打算硬着头皮护着,要是今晚夏爱军被送到县医院,明天上头就会知道厂子出了安全事故,后天派人来厂里追责,他侄子怎么跑得了。
“他夏爱军是自己不小心,怎么怪我侄子!你不要胡乱瞎说啊,时间不早我要回家了。”
他正打算不顾体面拔腿就走的时候,一道冷光忽然刺进他的眼睛,只觉腰间一阵刺痛,他立马顿住,再不敢动分毫。
他只听一道女声阴冷飘来:“我未满14周岁,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许死亡的,不负刑事责任。”
“你不怕,你的孩子,你的老婆不怕吗?大家都知根知底,能躲哪去呢?”
“侄子的前途,还是老婆孩子的命,孰轻孰重?”
“我的要求不高,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语气平淡,但蕴藏在话里的狠劲,反而让听得人心惊胆战。
腰侧被一个硬物抵着,尖锐的刀尖已经陷进了肉里却还在刺来。
她真的会扎进去!
吴有良彻底被吓住,这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侄子哪里比得上他和他孩子的命!
想清此处,他立马大手一挥。
“你们去叫人来开车,厂子的公车就借你们送人!这总行了吧。”
这人还想耍花腔!
夏晚知道,现在已经快晚上10点了,平日里大家早就上床睡觉了。而且厂里3,2个会开车的师傅,平日里脾气大得很,这时贸贸然将人从床上叫起,就算知道攸关生死大事,但他们开车也会带出三分气。路上颠簸多了,夏爱军肯定要狠狠吃个苦头。
正在夏晚犹豫要不要真给这吴有良腰子来个对穿,彻底撕破脸面,闹个鱼死网破时。
就见一个老头站出来拍着胸脯道:
“天太晚了,就不要麻烦他们了。你们要是信我,就由我这个糟老头子开车将人送去吧。”
这老头就是刚才那道劝架的苍老声音,为人和善爱管闲事,虽说年纪大了不怎么开车,但年轻时候也是一把好手,李平立马给夏晚点点头。
夏晚开口感谢:“多谢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