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可乐(1 / 1)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多伟大啊,你爱他,为了他折磨自己,折磨我,我至今都想不明白,这就是你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爱情吗?”

“我曾经以为,这人世间的情感或许便是这样,可是,李安淇,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我遇见过,所以我明白,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为了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把自己变成了比他更疯的疯子,甚至企图把我也变成那样的人!”

说着,安然摇了摇头,眼中泪光闪烁,缓缓流下,“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你,也不理解他们,为了这些东西,值得吗?”

“你们这群疯子!我不会帮你们的!”

回家的路上,安然接到了远在美国的周洋的电话,她停下车,找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接通电话。

意料之中,周洋告诉她,苏彦华创办的一家公司的财务有问题,账面上的财务报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经过查证,这个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公司,苏彦华这些年着手赵祁以不同的假名创办了很多个这样的公司,他利用这些公司进行交易和转账,最终将其合法化,最后直接进了苏彦华的海外个人账户,而追踪溯源,来源竟是与公司长期合作的广源资本,而广源资本如今的名义控股人正是赵祁,也是周洋的老熟人。

周洋尝试侵入系统,但险些被察觉,好在后来他们投鼠忌器,利用另一个合作公司转移视线,好巧不巧,这个公司也在赵祁名下,虽然没有什么名气,可过路的资金数目可不小。周洋对赵祁的事格外关注,赵祁年初时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周洋通过跟踪他,发现了这个公司的秘密,他伪装成员工,去这家公司应聘,因为他计算机技术强,主管对他青睐有加,颇为认可他的能力,他也表现得格外积极,对主管只说他需要一大笔钱,最终终于趁机拿到了这笔账目。

不同于之前那些流水账信息,这笔现金流直接可以坐实他们洗钱的罪名,加上他之前利用慈善晚宴进行洗钱的证据,足以让他元气大伤。

所说的慈善晚宴洗钱,苏彦华这些年办了很多个这样的宴会,利用境外分部在各个国家大大小小拍卖行进行拍卖,甚至在杀了叶奕桦他们的养父母之后便火急火燎去了一个慈善晚宴。

只是,太少了,他们至今所掌握的顶多是苏彦华金融犯罪的证据,他有赵祁这个替罪羊在手,很有可能金蝉脱壳,他们必须找到让他无法推脱的证据,,一击即中。

可是查了这么久,他杀人的证据却一无所获,苏彦华为人很是小心,她虽然在他房间里安插了监听器,可有用的信息却没多少。

另外,虽然张佑辉取得了苏彦华的信任,可一些重要的信息也不会让他接触到。

11年了,爸爸已经离开11年了,这11年间,她查遍所有,也只能说明赵祁和给爸爸做尸检的法医张达有资金往来,也只能证明爸爸生前的确查过苏彦华。

可具体爸爸的死因,她却仍旧不得而知。

听着对面兴奋的声音,安然回过神来,她隐隐有些担忧,“周洋,谢谢你,你一定要小心,其他的事交给我,你注意安全,别被发现了!”

对面人回答,“要谢谢也应该是我来说,还有,我叫jutin,都说多少遍了!”

好脾气地听完对面人啰里啰嗦的吐槽,安然挂断电话,回到车上。

大概半个小时后,安然开车回到了御湖上园。她和陆衍结婚后,因为各自工作的原因,就搬离了陆家,选择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

安然到家时,陆衍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色慵懒,看见她回来了,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她所在的位置。

只消一眼,陆衍便感受到了今天她心情不好,小骗子平日里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即便不开口怼他但也不会在他面前制造低气压,可是今日,她一反往常,难道是谁欺负她了?不应该呀,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我说,你有话就直说,干嘛偷窥我?又不是没见过。”沈安然将手提包扔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

然而还没等她打开,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呆滞的瞬间,将她手上的可乐拿开,然后在安然很是不解的目光中悠悠开口,“你例假快要来了,不能喝凉的!”

灯光柔和,照在他俊美清隽的侧脸上,安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她突然觉得,陆衍长得挺好看的,当然,前提是他不作的时候。

她和陆衍结婚之后,陆衍一如既往的清冷寡言,然而,他对她好似有着极强的掌控欲,不说其他,他将他在工作上的做派用到了她身上,管东管西,不仅约束她的生活作息,连她的饮食习惯也要管,这个不让吃,那个不让做,死板极了,一点也不通融,安然时常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可她吵架也未必能吵得过他。

真是烦死人了!

然而现在,因为李安淇的缘故,她心情一落千丈,于是并没有理会陆衍的劝告,反而试图从他手中夺回来。

然而,刚萌生了这种想法,还没开始动作,陆衍就仿佛察觉了她的意图,他将可乐随手放在桌子上,转身将她圈进怀里,紧紧握住她的手,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听话,你每次例假来了都会痛,你又不好好吃药,我只能约束你的饮食习惯了。”

安然顿时泄了气,她转身环抱住他,窝在他怀里,“你怎么也欺负我?”她声音闷闷的,如同小奶猫一样。

陆衍下颌蹭在她发顶,微微发痒,他眸色暗沉了几分,“谁欺负你了?”

然而,安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兀自松开了环绕在他腰间的手,神色有些懈怠,“算了,是我自己瞎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