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碰都碰了,该问的,就还得问。
“所以,你收养了齐恒?”
郁斯年幽幽的问道。
齐老爷子摇了摇头,“也不算吧!
当年,我找到齐福家,问他的阿兰和壮壮有什么要求。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
我不甘心,就在他们家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了。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怕没有那个心思,该练还得练。
我画画,壮壮就在我旁边看着,一看就是小半天。
我念头一转,干脆把画笔交到他的手上,让他画一幅。
他也真画了,画的是齐福。”
说到这儿,齐老爷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郁斯年默默的递了几张纸巾过去,等着他平复情绪。
很快,郁斯年就听到了下半段。
“孩子有天赋,我就生出了那么一点私心,带着那画找上了阿兰。
本来是劝他们母子俩跟着我一起走的,可阿兰怎么说都不同意,只让我带走了齐恒。
走的那天,阿兰给齐恒穿上了最好的衣裳,把家里所有的钱,包括我给齐福的“工资”和学校给齐福的赔偿金,都交到了我的手上。
钱不多,却压得我这么多年都喘不过气来。”
郁斯年拍了拍齐老爷子的肩膀,无声的安抚着他,耐心的听了下去。
“听说我把齐恒带出来了,那几个学生立刻找上了门,说什么都要出一份力。
十年了,每个月我都能收到七份汇款,除了每个月给白奶奶的生活费,其他的我都给他攒了起来。
等他十八了,再交给他。
我只是收个款,做个账,就让七个少年摆脱了愧疚,振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