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棣农听着,只觉得羞愧不已,朝中文武百官,奸佞小人直属安肆尚敦群为首,深知圣上脾性的文武百官除了顺安王和右相,竟然无人替萧骁御说一句话。
一代枭雄,结局本不应该如此的。
“侯爷可是觉得不公?”
萧九辞吸吸鼻子,吕棣农看着,轻叹一口气,终究还是年纪尚校
“未曾觉得不公,只觉得不值。”
这个腐朽的王朝不值得萧家效力,不值得他们为此拼杀甚至付出生命。
吕棣农自问不能身处萧九辞的位置,亦不能劝解萧九辞一心看开。
萧九辞就算有诸多的苦楚,也不可能向吕棣农诉说,她只不过是想让吕棣农看见南川侯府的不容易让他回去和皇帝诉说一番罢了。
她也想吕棣农能看出南川侯府偌大府邸并无男儿的艰辛,虽然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可是萧九辞要的就是拿捏人心。
会示弱的人才能偷偷的成长,就像萧九辞从小就明白的道理一样,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萧九辞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许是深有感触吧,才想着加抚恤金给战死的士兵。本候以前年纪尚小,很多得罪吕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海涵。”
吕棣农想起自己以前隔三差五就递折子给皇帝控诉萧九辞的罪行,自己以前在金殿之上就唾沫横飞的样子让自己现在都后怕了起来,连忙拱手道:“以前是下官越矩,要当向侯爷赔不是才对。”
萧九辞自问人情世故这方面,自己还是拿捏的非常到位的,只顺着吕棣农说:“日后谈判的事情,还是要靠大人了。”
吕棣农也谦逊,客气着:“不敢,不敢。”
最后和吕棣农商谈了一会儿,最终敲定给士兵的抚恤金凑到每人十两,也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四两银子。
其实萧九辞本来也就是想凑到十两的,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吕棣农才故意多此一举,问问他罢了。
后来,萧九辞和吕棣农说了这边的战况,以及分析了一番北塬现在的情况,然后又说了说自己心中最属意的思量。
当然,萧九辞没那么傻,直接毛遂自荐说让南冀军驻军草原,这话由她口中所出,怕是会弄巧成拙引来猜忌。
吕棣农也觉得萧九辞说的割让草原最为妥当,两人谈至深夜。
直到结束回去休息时,吕棣农忍不住好奇才问到这帐中练字的少年是何身份?
萧九辞看了看萧覃衍俊逸的模样,只回答道:“是从雪域带着重伤的本候回营的救命恩人。”
吕棣农也注意到了萧九辞看这少年的目光有所不同,得了答案也没多问就起身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