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一日萧九辞在帐中接见了北塬来的使者,使者给出的交代就是:“我王对于北塬士兵射箭重伤侯爷亲卫表示歉意,先前送来的五百匹精良马匹就当做给侯爷的补偿,另外我王还会奉上一匹珍贵宝马送给侯爷以表歉意。”
这个歉道的也是非常一般,并未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萧九辞并不接受北塬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不知道本候若是死在了那天,北塬王是否也是用一句道歉就能盖过?”
“这...并非...”
那北塬使臣被萧九辞问的慌了阵脚,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也是因为伤的是侯爷亲兵,所以我王这才心生愧疚,让我前来调解。”
北塬使臣明显自己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底气,萧九辞也不和他墨迹,只挥袖问道:“甭和本候说这个,你就说是不是北塬王派的人来行刺本候1
北塬使臣怒目圆睁,急忙摇头:“不是的,我王并没有这个想法,况且两国已经签订合约,我们断不会做这样自毁前路的事情。”
萧九辞声音低沉,张嘴就继续诱敌深入:“那是谁?”
问到是谁时,使臣的眼神在台上坐着的萧九辞眼里微微有些闪躲,明显是在寻说辞。
“砰1
但萧九辞却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拍案而起且大声逼问着:“北塬真是好大的脸面!做出言行相诡的事情还欲盖弥彰含糊其辞!进门道歉却不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推脱说辞?若不是北塬王心怀不轨欲仇杀本候泄愤,哪会是谁1
使臣被萧九辞威慑魄力吓得跪在地上惴惴不安,额头直冒冷汗,说话都有些慌不择路起来:“不失的,事实真的并非如此,实在是...实在是...”
“是什么!还不说1萧九辞美目圆睁,双眸在眉毛下炯炯发光,好似荆棘丛中腾升起的烈火。
使臣头也不敢抬起,直接快速的说出了原委,生怕说慢了萧九辞会一怒之下砍了自己:“是我们二王子的人1
“是二王子!二王子躺在京都养伤之际,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在打仗时遗落雪域中一样重要的东西,这才派了一队人前往寻找,也不知为何会撞见侯爷,这才不小心伤了侯爷的亲兵......”
使臣说完了,萧九辞才眸光紧逼着:“二王子?”
使臣悬着一颗心,全身都微微的颤抖着,实在是不敢欺瞒了,连忙点头应道:“臣下刚刚所说之话,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侯爷1
萧九辞顺了顺气愤填膺的情绪,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就像风淡淡的从她美目间流失,只隐隐的透出那发着寒光嗜血的尖牙。
“继续说。”清冷的声音传入耳朵,直接就击破了使臣的最后的理智。
使臣咽了咽口水,嘴唇微颤的说道:“臣下也只是听命办事,王上查清事情原委,让臣下瞒下事实,只是怕侯爷迁怒二王子,恐迎来灭国之灾。”
萧九辞凝眸紧盯着北塬使臣,又张口问:“你们二王子又什么东西会丢失在雪域?”
使臣越来越低的脑袋,实在深觉萧九辞的恐怖:“臣...臣下不知...”
萧九辞见没什么可以问的了,也没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北塬,转身跨过高台,重新坐到案前的椅子上,拿起北塬使臣带来的北塬王亲笔信就摆手丢了回去和。
信件掉在使臣低着的脑袋面前,颤颤巍巍的刚想偷瞄一眼就被萧九辞一句话吓得又重新低了下去。
“北塬想凭五百匹马买这一箭,恐怕还不能够1萧九辞声音清肃,冷的让人有点心生寒毛。
使臣被萧九辞这样一唬,也是心里没底了,声音都冒打颤了:“那...侯爷什么...”
萧九辞眉眼舒展,宛若眼底生花,让人看了就觉得离不开眼,嘴角微微一勾,嫣然笑的明媚艳人,二郎腿一翘,神色带着少年明媚的肆意:“本候要北塬二王子的另一条胳膊1
此话一出,就连隔壁屏风后面的萧覃衍都不自觉缩张了瞳孔。
汪哲也是一脸震惊,传闻中北塬二王子已经被南川侯废了一条手臂了,若是再废另一条胳膊,北塬王绝不会同意的。
使臣直接惶恐的瘫坐在了地上,抖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绝对不行啊,还请侯爷手下留情,给臣下留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