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侥苏腆着脸提起自己的女儿,沈琉有些愠怒,但还是好脾气的说道:“家中唯萧九辞一女,早些年放纵了些,好在她自己还算争气,现在想想,守卫国门能立下战功,倒是光宗耀祖的福气了。”
安侥苏也知道沈琉话里有话,随后随便恭维了几句,沈琉有事要走,也就只能站在那里望着南川侯府的马车行远了。
“还楞着做什么,你与南川侯府早就没什么关系了。等萧九辞回京,万一遇上,还不知道奚落你什么呢,也就你们家还上赶着巴结。”
倒是贤荣县主周慕维早就也就不耐烦的待在马车里了,一掀开马车帘就怒视张嘴就来。
要不是婚事在即不便露面,怕是早就发作了。
安侥苏不知为何,他现如今越发厌烦贤荣县主,不仅仅说话不好听,常常奚落生事,德行也没当时传出的名声好。
还不如一起长大的萧九辞,虽说脾气坏了些,也比时不时挖苦自己的好。
回过头上了马车,看到贤荣的那一张不悦的臭脸。
安侥苏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唉,想想也是自己没什么福气吧。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沈琉忙完回府后,就将锦绣阁的云娘子喊了过来,想为萧九辞做几身夏日穿的长袍,顺便对对锦绣阁这个月的账目。
“夫人,玉明阁的沈遏来只会一声,宁远侯家的庶二小姐尚依依在玉明阁定了一对白玉玲珑佩,说是要给贤荣县主新婚准备的贺礼。”
天渐热,韦芙嬷嬷给沈琉递去了凉茶。
沈琉坐在稳重大方的红木宝座上,床榻式的宝座彰显了府邸主人的权势地位。
伸出的玉手端着茶杯浅喝了一口,沈琉保养的极好,没有到雍容过度的年纪,倒像是个华贵的小妇人罢了。
浅思一会儿,沈琉对韦芙嬷嬷开口道:“无妨,先等侯爷回京,七月初七便是贤荣县主大婚,想来侯爷该是赶得上的。”
“先备一副红玛瑙的头面,要精致大方些的,贤荣县主大婚当日替南川侯府送去,就说是我对小辈的一点心意。”
韦芙自然是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立马就应下了。
出了书房,韦芙就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转头一想,自家夫人跟了杀伐果断老侯爷十几年,又从小就掌握中馈,到底是比那些见识短浅的妇人眼光高些。这京中谁人不知自家小侯爷自小就喜穿红袍衣袂、血色玉石。
红玛瑙不如红玉髓珍贵,送红玛瑙给贤荣县主倒是别有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