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灭阶，太过虚妄。

界主真身何其凝实、恐怖，若是分解成为最本源的粒子构造，就算是虚空君主，也被毙命！

也正因此，三步不朽氡元亮，认定九灭阶不可能修成。

可是！

氡元亮判定的虚假幻想功法，方成直接修成！

“九灭阶的第一灭！”方成狠狠吃了一惊，脑袋都有些发蒙。

万事万物的最基本构成，皆是粒子。

宇宙星空、星辰天体、光线声音、物质能量，悉数是粒子的不同构造。

然而，此时此刻。

浩渺巨量的粒子，尽皆分离。

方成脑袋发蒙，心头泛着极度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我，我居然还活着？”

——

许湛殿、宫殿主厅。

一位暗红衣袍的青年，伫立在主厅内。

他耷拉着眼皮，周身弥漫着悠远飘渺的无形气息，有着无尽微风幅散周围。

忽地。

“暗铭。”披着湛蓝袍子的许贤，端坐于上方殿座。

暗红袍子青年、暗铭，睁开双眸，冰冷漠然的脸庞，显现一丝笑容：“许师。听说，我们多了个小师弟？”

许贤淡笑颔首：“然。”

暗铭笑道：“哦，不知小师弟，天赋天资是何等层次？当年那甘政，师尊您都不曾动收徒的念头。”

他眼眸中，有些好奇。

须知。

即使是当年的甘政、天然永恒祇，师尊也并没有过多关注。

许贤道：“老五。甘政的确悟性卓绝，甚至历数空涅恒域无尽岁月，也是前列。”

“但是——”

“他的心性，太差。”

暗铭一怔，道：“甘政的性子，的确冰冷了些。好似机械一般。”

许贤道：

“悟性，诚然重要。”

“但修行道路上，越是前行攀登，其重要性，也愈发削减。”

暗铭眨了眨眼睛，脸色有些古怪：“师尊，小师弟的悟性，难道很差？”

许贤抬了抬眼皮，失笑道：“你倒是敏锐的很。你们的小师弟、第七真传，名为方成。”

“战力层次很强，以至高界主，击败不朽四步。而且还有真谛的潜质，是一位天然永恒祇。”

暗铭吸了口气，有些震撼。

“只不过——”

许贤面色有些怪异：“他的悟性确是差一些。此届的至高薪火榜，是第四百三十六名。”

暗铭登时愕然，连问：“历届至高薪火榜，也就四五百尊至高吧？”

许贤轻轻颔首：“恩，此届至高薪火榜，共有四百三十六尊至高界主。”

“咳咳。”

暗铭轻咳了一声，有些无语。

许贤瞥了眼第七道门户：“涅槃真身，已经传给他了。通过他的修习时间，即可准确反应出他的悟性。”

“涅槃真身，啧啧，入门护御法门。”暗铭摇了摇头：“当年大师兄，似乎是三年修成？”

“我也用了十年。”

暗铭轻笑着。

涅槃真身，已是万分久远的时光追忆。

凡是初入许师门下，皆会修习这一法门，而后依据悟性程度，师尊再赐下其他高深玄奥的秘法。

有些秘法，存在着一些关隘，亦或是节点，须得灵光一闪，才可继续修习。

涅槃真身，则是纯粹的简单粗暴，是绝对的基础性秘法。

暗铭吸了口气，不由得问道：“师尊，以您所见，小师弟得多久能修成？”

许贤微微一笑，泛着智珠在握、博通一切的逸然笑意，仿似执掌乾坤苍穹，洞察一切道理。

“据我推测——”

“方成修至‘初入’，当在五十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