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卫警惕的目光注视下,正大光明的将二八大杠推进院子。
对值班员说要在这等同乡,又亮出自己的学生证,便靠着暖气片,裹着军棉大衣蜷在值班室的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周全的这份谨慎无意中救他一命。
这个晚上,不知道有多少混子蹲守在附近各个旅馆门口,本想逮个肥羊,却连鬼影子都没看见!
我们一生中有无数个错过。
中州的混子错失了肥羊。
宫书琪不知道周全偷偷送她回家。
而周全同样也没想到,自己身后有个略带婴儿肥的姑娘。
那姑娘一直跟到派出所,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来,不放心进去一探究竟。
却正好看见周全蜷在角落里睡觉的场面。
她一下子愣住了。
默默的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
“书琪,素真来找你呢!”
赵萍朝楼上唤了声,扭头对韩素真笑道:“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我路上耽误了。”
韩素真勉强笑了笑:“萍姨,我能上去吗?”
“哎呀,到这就跟自己家一样,跟我还客气什么?要不你今晚别回去了,我给吕院长打电话说你住这了。”
赵萍很热情。
韩素真有心事,应付两句就上楼去了。
赵萍转身去到储物间,在里面一阵翻找。
一无所获的回到客厅,踢了踢正在看电视的宫秋风:“哎,我拿回来那箱奇士橙你见了没?”
“什么奇士橙?”宫秋风莫名其妙。
“橙子,美丽国橙子,我记得素真喜欢吃,待会洗点给她们端上去。”
“书琪的同学而已,看你乍乍乎乎的,比对你妈还上心!”
宫秋风白了她一眼,换个姿势继续看电视。
“你傻呀,那是一般同学吗?韩政眼看就要高升了,到时候吕院长肯定也得跟着走,留下来的位置给谁?这时候不利用俩孩子同学的借口多走动走动,你还等人家来请吗?”
“胡扯,新城区才刚有点起色,韩政怎么可能会走?”
“哼,说你傻还不服气!”
赵萍翻出家里的中州日报,点着最近几期的头版头条道:“你没发现这段时间徐副很活跃吗?韩政好几次去新城区都带着他,意思还不够明显?”
“你是说准备交接了?”
宫秋风讶然一惊,翻身坐了起来……
爸妈在楼下关心大事。
宫书琪却软锦锦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整个人像生病了一样,连动动手脚的力气都没有。
韩素真坐在床沿上,手里拿着随身听,一遍遍重复播放里面录的歌。
“在学校都没看出来,周全竟然能弹会唱的,你这个文娱委员兼同桌很失职啊!”
“别听了,烦人!”
宫书琪一把夺过随身听,堵气似的关掉扔进床头柜。
韩素真顺势躺了下来。
头枕着宫书琪的腿,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猜周全现在哪里?”
“随便他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宫书琪撇清自己。
转念想到周全在市区也没地方可去,不禁又担心道:“他总不能回乡下吧?天这么冷,又这么晚了,随便找家旅馆都不会吗?”
“或许他不舍得花钱呢?”韩素真苦笑。
“住旅馆才花几个钱?再说他不是有钱了吗?”
宫书琪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在杞人忧天。
“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或许他正露宿街头呢!”
韩素真勾着脑袋,半真半假道:“到时候咱们宫大校花雪夜送炭,说不定能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谈呢!”
“呸,我才不信,再胡扯撕你的脸,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宫书琪羞恼道。
韩素真眼神闪烁了几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