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了,谦虚啦,”李逝又倒上了酒“再干上一杯。”</p>
“好,”波兰特敬上酒,李逝和他一饮而尽,便致意一番,转身离开了。</p>
他知道这个普洛斯国自己没有半点了解,对于此,自己掌握的消息还是太少了,不能太过表露自己的情绪,若是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便可能步入危险的深渊。</p>
入夜深了,所有人都喝地烂醉,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在那大厅里一个个睡着了。</p>
李逝叹了口气,他端着水杯,看向四周,都睡摊了,都那样放松,若是自己还在法莱锡,必定在此刻回转军队,偷偷潜入,到时候便是一次反方向的屠杀。</p>
想到这,李逝便走了出去。</p>
他想到外头散散心,其实这样繁乱嘈杂的环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喜悦。</p>
而那样平寂的月色下才是他最喜欢的地方。</p>
高阁上,李逝一个人站着,他看下去。</p>
那城堡的城楼上站满了士兵,而林霄寒正在主城楼上巡视着,他将军队一组组分割下来,让他们轮番值守,一刻不止。</p>
“真是个严谨的家伙,若是我们做对手,怕是我还没办法对付你啊。”李逝倚着城垛,他长叹一口气,这个人想的太远了,他做了十几年的兵,压抑了自己十几年,若是他是王储或者说只是个诸侯宗子或许可以取得更加巨大的成就,也或许可以阻止魏桀的屠戮。</p>
可一切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如果。</p>
李逝看着那高墙看着那月色。</p>
这样的异国特色是他过去从未想过的。</p>
他想起了陈言惬,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过去,在那清平宁静的昏山城,他们笑着看着对方,如此简单,便可喜悦无比,可此刻,在荒凉混乱的西洋漂泊流浪,这样的落差不免叫人痛心。</p>
李逝哭了,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无奈地哭了,哭地够痛苦,一个人,倚着墙角,诺大的高台上绝没有一人能出现。</p>
他多希望此刻只是简单地和陈言惬谈笑着,说着些他们都喜欢的话题。</p>
简简单单的了却此生,没有波澜,不必富裕也不用为权谋战争所扰。</p>
“我累了,真的累了,”李逝低下头,他看着那青石板,看着那月光洒落后的青石板,如此苍凉,沉郁,如同破败的土地,如同那混乱的家乡。</p>
他选择过放弃,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做那个放弃的人,李逝抬起头,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像那林霄寒说的,他该做的本来就是要抛弃一切本属于自己的欢愉而投身这长久的事业之中。</p>
“若是听了你的,过上这普通人的日子,那我李逝还真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了,来吧,来吧,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嘛!”李逝站起身,他舒展了一下四肢,走下了高台,夜深了,人却还十分清醒。</p>
他不再纠结太多,一次次地否决让李逝明白了自己最愿看到的是什么,不是舒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而是要将清平的社会带回那混乱悲凉的汉地,带回他的故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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