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一生不久不过几十年,可这些日子里都这样反对着苦难。</p>
失去了父亲又要失去自己的爱人,他们没有了自己的一起。</p>
“鲁智深在寺里过了四五个月,转眼到了初冬。久静思动,走出山门,来到半山亭上。多日不曾吃酒,心中好不烦闷。这时,只见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桶上山来,也到亭子里歇脚。鲁智深问:“你那桶里装的什么?”汉子说:“酒。”智深问:“多少钱一桶?”汉子说:“这酒只卖给寺内的火工道人、直厅、轿夫、干杂活的人吃,不敢卖与和尚。”智深怒问:“真个不卖?”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桶就要走。智深赶上,裆里一脚,那汉子双手捂裆疼得半日起不来。智深把酒提到亭子里,打开桶盖,舀冷酒就吃。不多时,就被他吃下一大桶,说:“明日到寺里拿酒钱。”汉子生怕长老得知,坏了衣食,哪敢讨钱?把酒匀作两半桶挑上,飞也似逃下山去。</p>
鲁智深酒劲上来,把僧衣脱了,缠在腰间,露出一身花绣,晃着膀子上山来。两个门子远远望见,拿着竹篦拦挡智深,说是破了酒戒,要打四十竹篦,赶下山去。</p>
智深连走几家酒馆,店家一看是五台山的和尚,都不卖与他酒吃。他走到市尽头,见深处,挑出一个草帚儿来。便进入店来,说:“店家,过往僧人买杯酒吃。”店家一再问,智深绝不承认是五台山的和尚。店家给他打来酒,他又要肉。店家说:“肉卖完了。”</p>
他们失去了荣耀,他们失去了恐惧。</p>
他们看见的那些东西都成了我们最为恐惧的存续。</p>
他们找到的都是离开。</p>
他们都是离开的失去感。</p>
林霄寒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他们为何如此为何要失去那些东西,他们已经走到了末日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