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退散开来。</p>
没有人再这里阻碍他们两个了。</p>
林霄寒撑着桌子,他不想多说什么可也知道不得不说的东西在喉咙里等着。</p>
“你最后做的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呢。”</p>
“原来莱锡语这么简单呐,聊久了叫人不舒服,你要是想要多想想,或者还不止这些,”林霄寒看着蕾尔纳,他愧疚可却不想表达出来。</p>
“梁中书备好礼物,已到五月中旬,便把杨志叫来,命令他押送生辰纲。杨志问:“恩相如何押送法?”梁中书说:“用十辆太平车装上礼物,车上插上‘献贺太师生辰纲’的黄旗,每辆车让一名军健保护,三日内便要起身。”杨志说:“照这样,我不能去。这一路要经过紫金山、二龙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恩相去年的生辰纲不就是这样失陷的吗?”梁中书说:“我多派兵保卫不就行了?”杨志说:“你派兵再多也没用,当兵的一见强盗,先顾自己性命,谁给你卖命?”梁中书说:“这么说,生辰纲就不送了?”杨志说:“送得送,但是要听我的。”他说出自己的计划。梁中书说:“就听你的。只要你送到生辰纲,我保你受皇帝封赏。”杨志谢过,去挑了十名健壮的军人,把礼物打做十个担子。第二天,梁中书说:“夫人也有一担礼物,送给内宅女眷,怕你不知内宅道路,她派奶公谢都管和两个虞侯跟你一同去。”杨志说:“谢都管是府上的老管家,权势极大。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提辖,怎能管得了他?当兵的好办,不听话我可打可杀,他老人家要跟我捣蛋,我可没办法。恩相,他去我不去。”梁中书说:“我让他们都服从你的命令。”杨志说:“要是这样,我愿领军令状。”梁中书就叫来谢都管和虞侯,说:“一路上你们三个要听杨提辖的号令,不得跟他闹别扭,千万不可再出事。”</p>
次日五更,十一个军士都扮作脚夫,挑上十一担礼物。杨志和老都管扮成客商,挎了腰刀,提了朴刀,两个虞侯扮作随从,往南行来。常时正值五月中旬,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开头几天,十五人天不亮就趁凉快赶路,中午热得很了就歇下来,到下午太阳落了再赶一段路。六七天后,路上人烟越来越少,又都是小路,杨志却要大伙太阳高了再赶路,中午越热越要走,天不黑就早早投店歇息。十一个军人都挑着重担,又累又热,见了树阴就想歇。杨志赶去,又叫又骂,再不听话,就用藤条抽打。两个虞侯只背着随身行李,也热得受不了,走不动路,杨志就骂:“你们也不懂事,不帮洒家赶他们快走,倒也慢腾腾的不肯走!”虞侯不服气,顶撞:“前几日都趁凉赶路,为什么这几天越热越赶路?”杨志说:“前几日地面安宁,如今来到强人出没的地方,你们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虞侯没法,只好向老都管诉苦。老都管说:“恩相让我们听他的,没办法,先忍耐几天吧。”半下午时,杨志又早早投了客店。十一个军士又热又累,藤条伤痕火辣辣的疼,都去找老都管诉苦。老都管说:“你们忍几天,到了东京,我自会重赏。”军人才没得话说。”</p>
他们之间没有别的什么话,只是在自己的那个领域有着别样的存在。</p>
林霄寒的言语困扰着蕾尔纳。</p>
“你该恨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