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开口，直接将出木衫所在位置咬得爆碎，原地炸开一片血雾。</p>

那一天，内府终于回想起被苇名支配的恐惧！</p>

“啊啊啊啊！”带雄惊呼：“那种事情不要啊！”</p>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他抱头喊起来，表情狰狞。</p>

死去的战友，刚田明日香、骨川小丽仿佛化作了冤魂，在他耳边呼号：“野比海皇，救救我!”</p>

“火枪人，救救我！”</p>

野比带雄终于冲出了躲避的岩石。</p>

“我要驾驶初号机！”</p>

他从地上捡起新式火枪初号机，腰马合一，手中火绳枪三点一线，对准前方。</p>

是那个男人在牵着德川的半截身体在引导大蛇攻击，只要打倒他！</p>

突然，带雄的胸膛被一柄朴实无华的打刀穿透，直接死了。</p>

只狼忍杀成功，将火枪初号机收起来。</p>

已经有足够多的龙咳被传到了内府，于是他回来了，正好看到要用枪的带雄，就顺便干掉。</p>

不过，他向战场上望去，声势渐息。</p>

应该是苇名赢了吧。</p>

……</p>

半月后的一天，时候挺早，天刚蒙亮。</p>

川笑葛与梅琳娜在山道上行走，听不到鸟鸣，只有脚下积雪的细碎声音。</p>

过了个转角，正对天穹，太阳只占了一小块橙色，其余全是蓝白，呼一口气，飘出白烟来，把带着点绿色的树木遮得朦胧。</p>

像是画家葛饰北斋笔下的“砾川雪之旦”。</p>

这是弦一郎的坟，隆起的小土堆上插着黑色不死斩。</p>

川笑葛拿下腰间的葫芦，那里头是龙泉酒，由源之宫的泉水酿造，如今被洒到弦一郎的坟前。</p>

冬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p>

“这玩意我还是得拿走啊。”</p>

“我以为你跟他是朋友的。”梅琳娜语气很轻。</p>

川笑葛将葫芦里剩下的龙泉都倒入口中：“我给你复盘一下，这一次如果我不干预，他们按照原剧本来，会是什么样的。”</p>

“在只狼去源之宫的时候，一心病死，内府入侵，然后弦一郎偷了九郎，抢了龙胤。”</p>

“只狼回来以后，砍爆弦一郎，弦一郎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就自杀召唤一心。但是一心也被能够无限复活的只狼砍了，最后狼和九郎跑路，苇名沦陷。”</p>

“弦一郎压根就完成不了他的愿望，哪怕他召唤出的一心把只狼砍死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p>

“苇名已经日暮途穷了，只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够。”</p>

“你没有看到的怨恨之鬼、龙咳，这两个问题在内府大后方搞破坏，其实比一个一心还厉害。”</p>

“有些宿命，不是能为个人意志所转移的；但是有些就又不一样了。”</p>

梅琳娜低头沉吟。</p>

“走啦，回交界地，去继续我们的使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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