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面试，应该就可以入组了吧？</p>

理论上似乎没错。</p>

但接下来的遭遇，却让杨峥始料未及……</p>

商务车载着几位主要演员，先把大家拉到客运站，又立即换乘高铁，最终开往一座陌生的城市。</p>

他们的目的地，叫做“镜水”。</p>

镜水同在冀省境内，东北方向，常住人口接近三百六十万，以剪纸和木雕技艺驰名于国内。另外，据说这边的旅游行业也相当兴旺，曾经被评为“特色休闲城市”之一。</p>

几线城市是用什么标准来评判的？</p>

杨峥有点迷糊。</p>

他故意查了查手机，百度说镜水属于“四线”，经济发展程度“较为普通”。</p>

傍晚时刻，几位演员跟着袁导，走进了一家“朋来酒店”。</p>

酒店坐落在新区中心，交通方便，周围却并不嘈杂，很有些闹中取静的味道。</p>

咦？</p>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第一感觉就是：懵！</p>

满脸懵。</p>

怎么回事儿？这边“无声无息”的，完全没有剧组存在的迹象啊！要知道，一个电影组少则一两百，多则上千号人，哪里会如此安静？</p>

张元启年龄最长，他主动发问道：“那什么，袁导，我们不跟大部队一块儿住吗？”</p>

“大部队？哦，您讲的是剧组吧？目前咱们的团队正在筹备当中，还需要时间完善。哈哈。”</p>

呃……</p>

开啥国际玩笑！</p>

——把演员提前诓过来，却连个剧组都没建设好，这拍的究竟是哪门子电影？</p>

张元启瞬间垮脸，很无语。“您的葫芦里……咳咳……”</p>

杨峥对袁导的风格已经习惯了，脑筋一动。</p>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导演，在拍摄之前，咱们难道还要做个体验？”</p>

袁导笑道：“对了，小杨真聪明！我打算先让大家‘拜师学艺’，去好好研究一下反扒队员的日常生活，时间么，应该持续两到三周。这样，最终呈现的效果才能真实，客观。”</p>

体验生活？</p>

听到以上字眼，就属梁骏最激动了。那是他毕生的心结，永远都化不开的。</p>

“袁导，镜水当地也有反扒联盟？！目前依然存在吗？”</p>

袁导点点头，语气肯定：“嗯。”</p>

“他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p>

这个问题，杨峥也非常疑惑。</p>

——中午听梁骏聊了半天。因为不能被律法所支持，付出的代价又极其高昂，民间队伍承受不住打击，基本上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而镜水这里，咋就出现了例外？</p>

袁导道：“镜水市的反扒联盟，叫做‘正义使者’，成立于2002年，目前已有十一个年头。由于他们创建的比较早，在民间又口碑卓著，所以，正义使者就通过了民政局的审核，拿到了许可牌照！”</p>

有牌照，意味着什么？！</p>

它合法！</p>

“……”</p>

梁骏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苦涩难言。</p>

人比人气死人！</p>

假如当初他们“龙之刃”也能拿下牌照，又何至于弄到如此的地步，搞得七零八落？</p>

“现在，正义使者把关系‘挂’在市反扒大队，一不领装备，二没有薪水，费用全是自理的。不过，他们交接扒手倒是方便多了，至少不用担心惹麻烦。”</p>

不领装备、没有薪水、费用自理？！</p>

那么，风险和代价也自理喽？</p>

做点好事可真难……</p>

听完袁导的话，杨峥莫名心酸。</p>

梁骏也跟着表情转冷。冷、冷、冷、冷！良久，他淡然道：“呵呵，这些兄弟都挺傻的……”</p>

……</p>

安顿之后。</p>

大家去餐厅吃晚饭，在上首的位置，还特意留了一副碗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