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容我卖个关子，还是请杜总到时候前来，我们先好好商量一番，若能达成共识，无论是对四海还是DT来说有巨大的利益。”</p>

杜言锡考虑了几秒钟，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微笑着举起酒杯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定前来祝贺。”</p>

宴会结束后，沈亦蓝跟着杜言锡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在他面前，杜言锡才稍稍放下了在外面的武装，松了松领带，有些疲倦地问，“有什么进展吗？”</p>

“有。”沈亦蓝短促地回答。</p>

杜言锡眼睛一亮，从座位上站起来，“真的？”</p>

“嗯，最新研制的5号药，注射到猩猩体内，通过智力测验，猩猩的行为和思考有明显的提高，能够听懂几千个单词，并能够借助键盘表达自己的意愿，智商从之前的75上升到了100。”</p>

“太好了！”杜言锡激动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那你预计什么时候可以投入人体使用？”</p>

沈亦蓝有些踌躇，“这个……我还不好做判断，毕竟，任何实验都有危险，用在人体试验上尤其难以预测。”</p>

杜言锡又恢复了他冷静的一面，几乎没有情绪的说，“你继续优化结果，我会找几个志愿者来做试验。”</p>

语气和上次说找几只猩猩猴子并无二致。</p>

“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p>

“嗯，”杜言锡转过身，又好像想起什么，随口问道，“你今天去动物园了吗？”</p>

“啊？……是的……”</p>

“那几个学生也在那里吗？”</p>

“你指的是？”</p>

“嗯……就是上次，我从水里救起来的……傻乎乎不知好歹的丫头……”</p>

“哦，她叫陈淼。”</p>

“嗯，知道了。”</p>

杜言锡背过身去，沈亦蓝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陈淼，要知道这可是他认识杜言锡以来，第一次主动问起一个女人。</p>

直到他走出别墅，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在弯曲的半山公路上，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淼时，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只是觉得她眼睛很大很亮，是那种真正闪耀着聪明智慧的灵光。</p>

他又想起陈天原教授给他们上课，做实验时候的样子，要他们把人生变成科学的梦，然后再把梦变成现实。</p>

在他去Dream实验室之前，还在他手下读研的沈亦蓝，知道他正在进行一项改良基因的实验，实验很成功，可是他却陷入了道德的拷问中。</p>

他是一个天才，对科学和真理有着近乎灼热的执着追求，可是当这些和道德相悖时，他几乎陷入了不可解的精神泥沼中。</p>

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实验，选择了离开学校去实验室，至今沈亦蓝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下了这样的决定。每次实验室的人来邀请他时，教授都是拒绝，他曾经跟他说，做科学实验应该纯粹，最好不要陷入资本的掌控中。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学校，离开这些学生。</p>

可是最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那时大家都以为他是被高薪聘走的，私下里还有很多闲言闲语，说再清高的科学家也挡不住金钱的糖衣炮弹。</p>

但他了解的陈天原教授不是这样的人，而他去了Dream不到一年就出车祸去世了。</p>

他没有出席葬礼，当时他在国外，之后他拿到了国际生物物理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p>

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理论和很多实验依据，其实都是当初陈天原教授教给他的。</p>

还有那些关于基因改造实验的成果，虽然外界还不知道，陈教授也没有再继续，可是数据还在他手里，那些论文的底稿，陈教授也都交给了这个让他最信任最有天赋的学生。</p>

他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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