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妻子,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更需打理好后宅,安排好妾室,方算的上是合格。</p>
可沈淑君呢,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嫁妆丰厚了一些,便成日地将贴补家用之事挂在嘴边,不但与妾室争风吃醋,苛待庶子庶女,更是对婆母不尽心尽力,惹得婆母烦心不已。</p>
这样的妻子,早已够被休弃八百次,他还能容忍那么多年,已是足够称之为一位贤夫。</p>
若不是此时有求着沈淑君,他又如何愿意向这个善妒的妇人低头?</p>
偏生这沈淑君不知道顺坡下驴,竟是还在这里质问他?</p>
毕兴怀的耐心一点一点地消失,怒火亦是一点一点地燃了起来。</p>
沈淑君看着毕兴怀此时的脸色变幻,脸上讥讽之意甚浓,而后则是弯腰从墙根处捡了两块砖头。</p>
一块垫在底下,一块则是攥在手中,用力地砸向放在砖头上的骰子。</p>
“啪!”</p>
骰子碎成了几瓣,里面的红豆也因为砖头的大力拍打,变得干瘪稀碎。</p>
就好像她曾经幻想过的爱情,现如今破烂不堪。</p>
毕兴怀没想到这曾经被沈淑君视若珍宝的红豆骰子竟是被她亲手拍碎,顿时一怔,满脸不可置信。</p>
沈淑君却是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后一脚将那骰子的碎片踢飞,而后看向目瞪口呆的毕兴怀,“你若是明白我的意思,便赶紧走,否则我待会儿吵嚷起来,你的脸面便也会如此。”</p>
被她踩在地上,踹个稀碎。</p>
毕兴怀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再看沈淑君时,只觉得这个女人令他陌生无比。</p>
同时也让他恼怒不已。</p>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p>
毕兴怀怒火中烧,抬了手,快步往沈淑君而去,想将巴掌大力抽打在这张讨人厌的脸上。</p>
但不等毕兴怀走到跟前,沈淑君已是转身进了身后的灶房,再出来时,手中拿着宽厚的菜刀。</p>
菜刀似乎磨得十分锋利,刀刃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森森寒光。</p>
“你要做什么!”毕兴怀再次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p>
沈淑君却是往前走了两步,“我想要做什么,取决于毕大人想要做什么,若是毕大人举动不端的话,我可保不齐我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毕竟我现在相对于毕大人而言,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p>
她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即便再惨,也惨不到哪里去。</p>
倒是你毕兴怀,现如今还是朝廷命官,若是被砍死了,最后查明缘由,那可是遗臭万年。</p>
即便是被砍伤,仍旧是名声尽毁,且身体伤残之后便不能再继续为官,那前程才真正是完全断送了。</p>
若是放在从前,沈淑君哪怕手握了利剑,毕兴怀也只当她是撒娇博取关注,但现在的沈淑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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