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p>
“那一定是本王不够努力。”</p>
说着，就再次亲了过去……</p>
这一晚，钟如凰和柏松影很快活。</p>
……</p>
钟如凰对自己后院的事，多少是知道点的。</p>
她让范民当内管家，其实也有监视后院的意思。</p>
萧子鸾那点儿手段，她早就知道了。</p>
萧子鸾这人吧，是很端庄贤惠，就是一心想要生下她的长女，最好还是嫡长女。</p>
也因此，在张臤枫和柏松影给他敬茶时，他送的见面礼上，都被抹了避孕药。</p>
这种药物属于不伤身的那种，最多能让人两年之内不能怀孕。</p>
萧子鸾打的主意就是两年之内尽快诞下嫡长女，然后就让后院其他人生。</p>
可他低估了他的身体，也低估了张臤枫这个国公府男儿的能力。</p>
被张臤枫发现他下药不说，还被报复了回来，同样中了能避孕两年的药物。</p>
这些事吧，钟如凰都知道。</p>
但后院男子间的争斗，她若是介入了，那就不一样了，如今这样挺平衡的。</p>
只不过她也隐隐透出了她的态度，那就是争宠可以，不能伤了孩子。</p>
粟五这样的事，只能是例外。</p>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p>
不管是萧子鸾手里的避孕药，还是张臤枫手里的避孕药，都被钟如凰拿走了，换成了补身子的药。</p>
后院之中，谁能悄无声息的拿走避孕药，还能换成补身的药，也就只有钟如凰了。</p>
这事儿，萧子鸾和张臤枫都心知肚明，也明白钟如凰的意思。</p>
至于孙盼女会躲过萧子鸾的避孕药，纯粹就是他根本就没碰过萧子鸾给的见面礼。</p>
弄玉属于背刺萧子鸾，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下避孕药的机会。</p>
粟五就不说了，他属于有点幸运又不幸运的那种。</p>
莫如仙属于傻白甜，又是二嫁之身，萧子鸾懒得给他下药。</p>
一个身份低微的二嫁寡夫，没什么威胁力，生了孩子也威胁不到他。</p>
莫氏貌美，却又无脑，这就是萧子鸾对他的评价。</p>
因此，柏松影想要开怀，还要在等一年才行。</p>
姜太医严格把关这一方面，也是她发现的避孕药之事。</p>
钟如凰目前府里只有两个男儿，物以稀为贵嘛，哪怕不是小女君，她也是有点儿稀罕的。</p>
尤其是小孩子天真可爱的笑容，真的有点儿治愈。</p>
嗯，除了他们哭鼻子的时候。</p>
圆圆和满满满月后，就一天一个模样了。</p>
钟如凰隔三差五就会去看看两个孩子。</p>
每当看到这俩孩子时，她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夭折的女儿。</p>
那是她的长女。</p>
所以私下里，钟如凰用一块暖玉料子，刻了一块圆形的云纹玉佩，上面银钩铁画的刻了福康两个字。</p>
那孩子出生就夭折，不能上族谱，钟如凰越想越意难平，就刻了一块玉佩，给那孩子取了一个小名，叫福康。</p>
希望那孩子下辈子福寿安康的意思。</p>
经历过胎穿被男人生出来这种事，钟如凰是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的。</p>
钟如凰刻好玉佩后，就亲自去了一趟抱女寺，把那块玉佩供奉到了范鱼点的那盏长明灯下。</p>
至此，那个夭折的小女君，有了独属于她的名字。</p>
忘川河边，一道小小的婴灵，本来徘徊在一群夭折的小女君里，满身怨气。</p>
然而，在有了名字的那一刻，她浑身的怨气尽皆散去，带着一丝功德，飘到了奈何桥上。</p>
她能投胎了。</p>
来自亲生母亲的祝福，让她摆脱了浑浑噩噩，终于能投胎了。</p>
无数无名的小女君，对她投以羡慕的目光。</p>
真好啊。</p>
她的母亲竟然记得她，还给她供奉，让她得以投胎了。</p>
这些事，钟如凰自然是不知道的。</p>
她更不知道这个世间真的有生死轮回，真的有因果报应。</p>
粟五一开始失去孩子，是真的很伤心，每日里都要哭一哭。</p>
钟如凰不厌其烦，几乎每隔一天都要来看看他，哪怕不进去，也会隔着门跟他说几句话。</p>
坐月子的男儿是不吉利的。</p>
钟如凰也不想看到粟五蓬头垢面的样子，因此不会打破规矩。</p>
粟五被钟如凰安慰的多了，就渐渐走了出来。</p>
知道孩子不可能复活。</p>
他也没像弄玉那样伤了身子，再也不能伺候殿下。</p>
他的身子还是好的，加上月子里调养着，早就恢复了健康。</p>
而且……</p>
他的孩子会早产，多少跟孙盼女有关，所以他把怨恨对准了孙盼女。</p>
加上他失去孩子的原因，钟如凰特意开了恩，让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都能来看看他。</p>
他们家，本来就是庄户人家，他幸运的成了孙盼女的陪嫁侍男，家里也跟着沾光了，那个讨厌的通房也被发卖了。</p>
往日里，对他不冷不淡的父亲，这次来看他，对他那叫一个好，言语间对他奉承极了。</p>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p>
父亲本来不得母亲喜欢了，加上祖父抢走了妹妹抚养，还挑拨离间，让母亲对父亲不好，把持着管家权，让父亲过的极难。</p>
如今因为他，尤其是他成了殿下通房小侍后，日子好了起来。</p>
还因为能进王府看他，拿回了祖父手里的管家权，祖父也不敢拦着父亲看妹妹了。</p>
四个哥哥的日子也好了起来，六弟更是嫁给了里正家的三女君，还是原配夫郎，年纪相当。</p>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殿下带给他的。</p>
父亲说的对，他还年轻，他还能生，只要他再有了小女君，未必不能超过绚侧夫。</p>
有了父亲和哥哥们的开解，或者说是奉承，粟五终于从伤心中走了出来，开始积极的调养身子。</p>
他是个胆子小的，哪怕有了变化，但也没什么胆子，最多是敢主动争宠了。</p>
出了月子后，粟五就穿着一身簇新的锦缎衣袍，带着钟如凰赏的绿玉百合簪子，早早的去了正院给萧子鸾请安。</p>
他自有孕起，就一直在卧床养胎，最多在屋里走一走，还从来没有给萧子鸾请过安呢。</p>
第一次请安，所以他来的很早。</p>
甚至到的时候，钟如凰还在莫如仙的雪竺轩呢，没有来正院跟萧子鸾用早膳。</p>
粟五好歹当了好几个月的武王通房小侍，对王府里的事，差不多都是知道的。</p>
他知道钟如凰的习惯之一，就是没什么事，都会去正院用早膳。</p>
而且后院里的男子，丑的丑，美的美，看起来也没什么偏爱的。</p>
他坐月子的这些日子，殿下没少去他居住的落雨轩，言语宽慰他。</p>
可见，殿下对他多少是怜惜的，愧疚的。</p>
也并没有迁怒于他，怪他没有保护好孩子。</p>
这一点，殿下跟其他的女子也是不一样的。</p>
他在普通庄户人家长大，见多了因为孩子流产被妻主怪罪的夫郎，被家暴的夫郎更是数不胜数。</p>
当初绚侧夫那么惹怒殿下，殿下也不曾动过绚侧夫一根手指，已经是极为有风度了。</p>
这样的殿下，怎能不让他倾心呢。</p>
如今是五月二十七了，已经是夏初的季节了，早上的微风，还是有些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