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陈皮凝视着红中的眼眸,发出一声玩味儿的嗤笑,随后揽住他腰身的手臂骤然用力,将他在小榻上翻了个身,顺手拎起桌面上新拿来的银质酒壶。</p>
“()抬起来。”陈皮冷声命令。</p>
......</p>
外面的一切都听不真切,那身红袍早已汗水湿泞。</p>
红中带有掌痕的苍白面庞,此刻已经满是醉酒的酡红,肌肤颤栗,气息微弱,已然昏迷。</p>
空气中除了阵阵酒香还混杂着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季节的石楠花香。</p>
陈皮搂着他的腰身,手掌握住他的脖颈,慢慢用力收缩,看着他面庞涨红,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神情,又突兀地松开了手,缓缓将头贴靠在他的胸前,嗓音干涩沙哑:“......徒儿真像是您的一条狗,您只需要轻轻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地将徒儿的理智击碎或者挽回......徒儿是真想将您的手脚折断,将您的喉咙毒哑,再将您的眼睛挖下......”</p>
“让您再也影响不了徒儿......”</p>
他贴在这个疯子的心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跳动声音,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安心......</p>
当人们从来都不怕失去手里的某一张牌时,才会这般随意的玩转它。</p>
所以我对于您来说是否就是这么一张可以随意丢弃的牌?</p>
所以您才会这般毫无顾忌的随意地戏耍于我......</p>
然而在陈皮疲惫的短暂放下戒备时,本应昏迷的疯子脸上却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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