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嘴，是不可怕，可您总是给我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我怎么敢主动找您？再说了，您没发现我，我找您干嘛啊？上赶着挨揍，是吗！</p>

我从前就健谈，但面对这样的军门大哥，还不敢说的太多。</p>

“坐。”军门在沙发上坐下，并且指了另一张沙发，让我也坐下。</p>

好不容易离开了高气压，我刚松口气，能和他平起平坐了？我可不敢！</p>

“不敢！长官！”我面向军门，站的更直了。</p>

寿绍璋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微微抬头看着他，“你除了是，不敢，长官，还会不会说别的？把你那个面具摘了，大热天，不捂着吗？”</p>

我摇头，也没说会，也没说不会。</p>

你不让人说别的吗？人家干脆闭嘴，什么也不说了，就靠肢体动作传递信息。</p>

军门再次拍了拍沙发，“我让你坐的，坐！”</p>

最后一个字军门拔高了音调，让我心跳快了一拍。我不给自己找麻烦，老实听话的坐在军门身旁去了</p>

“我查过你的档案了。”军门毫不避讳，“也听你毕业学校的老师们说了，你以前可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呐，怎么到了我这里还不说话了？”</p>

我暗自得意，十块大洋改的档案，果真后来能用到，自己身世清白，也不怕他查什么，只是……没想到他把自己的脾气秉性也打听的一清二楚。</p>

我从沙发上弹起，目视前方，“回长官，少说话多做事，老师教的。”</p>

“别紧张，坐。”</p>

我再次坐下。</p>

“哪个老师教的”</p>

“啊……啊，就老家的老师教的！”</p>

“净学没有用的东西。”军门吐槽。说话和做事并没有冲突，少说话不代表做的事都是又多又好，多说话也不代表就干不成事。</p>

我心道：不是您之前让我在学校里多旁听课程，少说话，多做事。</p>

“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p>

我当时哪知道这是坦白从宽的好机会，我以为他有可能知道我是上峰派来监视他的呢。</p>

忙说：“没有！属下尽忠职守！唯长官马首是瞻。”</p>

“马首是瞻？”军门琢磨这句话，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我下去了。</p>

军门故意试探我，在电话亭安装了窃听器，往书房拿了德式军械图，有意被我看到。</p>

他在军中站的还不太稳，受到怀疑和监视也是必然的，除了我，可能还有别人监视，我一一观察记下来，想办法搞死他们。</p>

也确实搞死了，有的手段不太高明。</p>

电话汇报里，“上峰，我是徐……”</p>

“对，一切如常，没有任何问题。”</p>

“是，了解，再见。”</p>

很简短，毫无疑问，左海凡对上峰说谎了，换一句话，他包庇了自家长官，也是大哥。</p>

左海凡从小到大跟着寿绍璋，学的是正义，是忠心，是知恩图报。</p>

一边是长官，一边是上峰，他权衡的心都打了结，最终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他不知是对是错，也没有问心无愧，但至少，他可以给自己时间。</p>

替军门扫清几个障碍。</p>

很开心，很有成就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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