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苏北平静点头，“「秩序」结束了。”</p>
艾琳娜侧目，“你确定吗？”</p>
苏北拍了拍腰间「圣剑」，“它比你想象的好用，我至今不知道完整的「世界之术」是什么效果，但它可以分辨任何「秩序」效果。”</p>
“「魔剑」也有类似的功效。”</p>
“真是可怕的力量。”艾琳娜感慨一声，“情报对于「神明」之间的战斗尤为重要，连我都会眼馋这效果。”</p>
“你可以拿去用。”苏北忽得举手，将「圣剑」递给艾琳娜，“如果你能用的话。”</p>
——「圣剑」在艾琳娜手里比在苏北手里更有用。</p>
这会提升团体即时战力。</p>
艾琳娜直勾勾看着苏北，略显迟疑。</p>
这动作是试探居多，还是真情流露？</p>
艾琳娜愣了愣，扫了眼苏北，摆手别过脸，“祂不适合我。”</p>
“我曾经掌握过半道「世界之术」，可我用不明白。”艾琳娜摇头道。</p>
艾琳娜再度吟唱「神技」。</p>
“曾经？”苏北好奇。</p>
“后来搞丢了。”艾琳娜叹息了声。</p>
虽然这么说着，但艾琳娜脸上看起来并不可惜。</p>
「神技」续上了。</p>
可艾琳娜停住了动作。</p>
——无数锁链捆绑住了「梨梨子号」。</p>
「自由」下场了。</p>
“又来。”艾琳娜叹了口气，皱了皱眉。</p>
“理所当然的事情。”苏北点头，侧目询问，“你能打吗？”</p>
“我得单防那个，我现在很克制祂。”艾琳娜一指不知何时立于极远处的「血祖」，解释了句，“离开那会儿，我寻回了以前的部分权柄，现在一对一我不输祂。”</p>
“成神了？”苏北询问。</p>
“成不了，我上面有「圣光」，祂不肯让位置，上次还把我揍了顿。”艾琳娜摇头。</p>
“那你还得练吧。”苏北点头，目视「自由」。</p>
「自由」看上去很年轻，衣着花花绿绿，上面涂鸦着各种色彩，连头发都是由白色系渐变彩虹色彩的特殊款式。</p>
看上去就特别自由。</p>
好在现在的「自由」是灵魂体降临，力量极为有限。</p>
——只有本体百分之一的权柄。</p>
与「伪神」差距不大，但足以随手镇压「准神」。</p>
殴打苏北也是顺手的事儿。</p>
不过也能打吧。</p>
至少比起面对「血祖」，面对「自由」的压力要小很多。</p>
苏北一手握住了【埋葬永夜】，一手反握「圣剑」，眼眸冰冷。</p>
“你看上去很有自信。”「自由」眯眼轻笑。</p>
“你看上去，与我认识的「自由」不太一样。”苏北平静回应。</p>
——现在的「自由」与苏北在美食节遭遇的「自由」差距很大。</p>
“那时的我不完整，「人性」更多，更爱玩闹，所以给了你一点机会。”说着，「自由」一指点出，干净利落，不含任何试探性质，“现在的我——”</p>
“是神！”</p>
【注意，这一指蕴含「自由秩序」，「秩序」级别趋于完整，每次击中都会剥夺你1%的身体控制权。】</p>
【一旦控制权低于60%，你的身体将彻底失去你的掌控。】</p>
苏北侧身闪避，冲刺向前，随后高高跃起，右手镰刀狠狠划落，砍出一道「死亡秩序」。</p>
——触之即死，这是「死亡权柄」。</p>
挥击过程中，苏北淡淡道，“如果成神就意味着失去一切爱好与情感，我会认为一开始认识的你更可爱。”</p>
“那会儿的你尽管疯癫，但更像是活着。”</p>
“呵呵。”「自由」笑了，“花言巧语对我没什么用。”</p>
“你攻略萝莉那一套的确恐怖，效率让人震惊。”</p>
“「死亡」、「光明」、「智慧」，甚至是「勇者」与「魔王」，或许还有「女武神」等等。”</p>
“可这对我没用。”</p>
「自由」张开手，十根手指幻化成十条足以捆绑一切的「天之锁」，将苏北所有进攻路线封锁，“她们之所以会被攻略，是因为她们是人，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p>
“我没有，也不会有。”</p>
「天之锁」不断夹击苏北，苏北且挡且退，根本不敢被「天之锁」擦中分毫。</p>
「准神」层面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以伤换伤一说，每个人的「秩序」都有独到之处。</p>
直观伤势反倒是其次。</p>
苏北抓住「天之锁」空隙，左手抛投射出「圣剑」，平静道，“你会有的。”</p>
这个角度十分完美。</p>
“铿——”</p>
「天之锁」盘旋至「自由」眼前，宛若一只灵动蟒蛇，轻而易举挡住了这一剑。</p>
「自由」嘲弄一笑，“我为什么会有情绪？我又该有什么情绪。”</p>
“你会害怕。”苏北道。</p>
“怕你这毫无特点的剑技吗？”「自由」冷笑，“还是说怕你这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狼狈姿态？”</p>
只见苏北身躯一闪，踩脚「自由」所用步伐，忽得停顿于「自由」腋下位置，接剑俯身横切。</p>
——这是「自由」的步伐。</p>
「剑技，骤雨」。</p>
——这是奥黛丽的剑技，是一招毫无死角的剑技。</p>
这一招自苏北学会后从未用过，就是为了打一次信息差。</p>
只要有剑气擦中「自由」，就能添上「死亡秩序」。</p>
这个角度，这个距离。</p>
很完美。</p>
“你会害怕。”苏北淡淡道，“快死的时候。”</p>
雨打芭蕉。</p>
“铿铿铿铿铿——”</p>
这一瞬间响起的碰撞声不绝如缕，每一剑都碰撞至「天之锁」锁链之间，可仍有剑气能够透过「锁链」，击中「天之锁」之后的缝隙。</p>
可苏北没有砍中实体的感觉。</p>
也是。</p>
苏北叹息一声。</p>
祂可是「自由」，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击中。</p>
「自由」立于虚空，俯身好奇道，“你怎么会我的步伐？”</p>
“我看过就会了。”苏北淡淡道。</p>
“我不信。”「自由」摇头。</p>
苏北平静抬头，“你可以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