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仔细一看，果然是航林，他刚刚从楼下上了火锅店的楼。</p>

“他这个时候去那里是吃饭吗？刚才明明说不回来了有事，如果在外面吃饭他会说和朋友还是领导一起吃饭的，但他为什么不说呢？”正想不通，路瑶拿起电话给航林拨了过去。</p>

“你在哪？”路瑶此时已经心跳加速，他期待航林说真话，又害怕他说真话。</p>

“在外面呢，忙着呢，怎么了？”航林很明显急于挂断电话。</p>

“在哪里我问你？”路瑶强装镇定，此时此刻，她已经能听到自己砰砰地心跳声了。</p>

“在东边呢，一会去西郊的工地对账。”航林果然还是欺骗了她。</p>

路瑶失望地挂断电话，她多想航林告诉他在外面吃饭一会就回家，她又多想航林能给自己一个看似蹩脚却也说得过去的借口。</p>

她不顾红绿灯，就那样在车流间闯过了红灯，任身后的车子擦过，司机开窗破口大骂“找死啊，不看红绿灯吗？”。</p>

路瑶双腿发软，每走一步都像拖着一块沉重的铅球一样。她向前一步，就离揭开航林的谎言更近一步，她向前一步，就离真实的航林更近一步。</p>

她想这个时间来得晚一点，但又急于揭开真相，航林是来干嘛了，来和什么女生幽会，还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p>

路瑶只觉胸口一阵恶心，像压了几百斤重担一样，在楼梯上她感到呼吸困难，干呕了几声，终于拖着不听使唤的脚步上了楼。</p>

店里人不多，可能是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她来过几次这个店，知道所谓的办公室在哪里，很显眼，她悄悄走过去，看到门开着一条缝。</p>

路瑶在门口往里瞧，办公室很大，门的正后方是一个麻将桌，看到这里路瑶就猜出八九分航林来这里做什么了。</p>

再往右看过去，一张小单人床，上面摆着枕头和一床薄薄的毯子，而航林就斜着身子倚在上面，航林正在打电话根本没有发现正在观察他的妻子。</p>

“你他妈的说话和放屁一样，都几点了，抓紧过来。”航林说的脏话像极了一个社会小混混。</p>

平时路瑶学别人讲脏话，航林还会阻止她：“女孩子家家的，这样说话好听啊，不学好。”</p>

如今这样的航林摆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相信。</p>

航林骂骂咧咧地打完电话，电话的内容路瑶没听清楚，听得最多的就是讲了很多平时他不曾听航林说过的脏话，不堪入耳。</p>

路瑶的心不停地颤抖着，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等了很多年的航林，等着他变好，等着他回家。他在做什么呢，在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深渊，还是根本就一直在坠落，不曾向上生长过？</p>

路瑶看航林拿起手机看视频，那些视频听起来是一样的刺耳，小小的床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可想而知航林看的什么内容。</p>

路瑶感觉到窒息，她努力控制着情绪，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手机，解了好几次密码才打开屏幕，给航林拨过电话，她清楚地看到航林接电话之前先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p>

路瑶努力控制声音不颤抖：“你在哪”。</p>

“在东边不是说了吗？”航林也许是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和自己所处的环境很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