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心都揪起来了，他几乎有些踉跄，颤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腕，却在触碰到他的皮肤时猝然顿住。</p>

“没有骨头了。”凌翊的声音冷沉，此刻的他全身都是血，看上去狼狈极了。</p>

“怎么会......”沈不归的眼眶蓦的红了，想要伸手触碰，却又不敢，他的双眼赤红，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看向凌翊，“你们去的时候他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回来人就变成这样了？”</p>

这句话几乎是带着责问的语气，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压抑着语气里面的慌乱，但还是没办法完全压制住强烈的情绪。</p>

他心里很清楚，今天张音濯和那位少年闹得并不愉快。</p>

本来，他让他们俩一起行动，就是希望借这个机会消除两人之间的偏见与误会，然而谁能想到，出去时还生龙活虎的张音濯，回来时竟然已变得气息奄奄、命悬一线！这叫他只觉得头晕目眩，难以承受。</p>

凌翊一言不发，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那眼眸之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波动，紧接着，他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道：“对不起。”</p>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沈不归情绪有些失控地攥紧了凌翊的衣领，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我只要张音濯能够平安无事地活下来！”</p>

“我只要......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着点儿颤音了，双手无力的滑落，他的眼神破碎，祈求的看向凌翊，“我只要他活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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