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刘丧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托你的福,你炸的那块地下应该本来就有建筑,大概是最不牢固的地方,一个炸直接把豆腐渣炸成豆腐沫了。”</p>
“……”</p>
张雪桔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下。</p>
“那什么,这周围只有你一个?”</p>
刘丧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变成鬼了?”</p>
张雪桔:“……”</p>
好的,看来周围是只有他一个了。</p>
“你们到这里我也有责任,”刘丧突然道,“地下空气不流通,我没太听出这里的毛病,也没想到瀑布后的空腔和这里隔了这么远还能连上,不然这次应该能规避危险。”</p>
张雪桔开口安慰:“害,没事,是人都会犯错——”</p>
刘丧打断:“别顺杆子爬,我是犯错,但罪不至死,你和黑爷的罪名比我大,你俩死有余辜。”</p>
张雪桔:“……”</p>
刘丧推了下眼镜继续道:“我看过了,这里像是个天然溶洞,但是实际上是手工挖的,既然这样就肯定有出口,这里的出口大概就在你爬出来那坨石头里。”</p>
“四周也有几个类似的溶洞,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跟我们分开了,但是能听见其他地方的说话声,黑爷应该和那个叫六筒的伙计待一起。”刘丧道。</p>
“他俩说话了?”张雪桔重点跑偏,好奇的问,“这俩凑一块还能说什么?”</p>
刘丧顿了顿,表情突然变得奇怪。</p>
“…黑爷问你伙计,你小学是不是还尿床。”</p>
张雪桔:“?”</p>
他问的什么?</p>
此刻张雪桔宁愿相信刘丧根本没有这么好的耳朵,纯粹是瞎编的。</p>
只可惜事与愿违,刘丧推了推眼镜,道出残酷的事实:“别做梦了,我的耳朵比雷达都灵,只要一有声音我就能听见。”</p>
张雪桔闭了闭眼。</p>
“不过你放心,”刘丧道,“你伙计还算守口如瓶,没说。”</p>
张雪桔松了口气,就听刘丧接着说完下半句。</p>
“但是跟他讲了你初中因为染头发被师父揍的事。”</p>
张雪桔松下的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一个白眼差点撅过去。</p>
这是哪门子的守口如瓶?</p>
这就算了,不曾想刘丧又瞥她一眼,表情古怪,语气有点难以置信。</p>
“…你还染的绿色?”</p>
“……”</p>
张雪桔青着脸没说话,把外套扎在腰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来去扒拉石头,眼底隐隐有杀气浮现。</p>
天凉了,六筒的死期也快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