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脸色一变,这种地方还有的活物无非就是什么小虫之类的,可是刘丧又不是听不出来,能这么讲出来的估计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p>
手电筒光下的刘丧看起来面色很白,他紧抿着唇:“…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下面的地方,缓慢的爬行。”</p>
“爬行?”张雪桔想到这人的耳朵灵得不行,“你讲详细点,是有四肢吗?”</p>
有四肢的话,保不准是湿粽子什么的,那种东西难对付,至少张雪桔没带大黑驴蹄,真要搞起来她是没事,就是得费一番功夫。</p>
“不是,”刘丧否认,“你明白吗,类似千足虫一样,密密麻麻的动。”</p>
“那不就是虫群吗?”</p>
“不是,如果是虫群,那么它们的行动轨迹不会一模一样,因为它们是不同的个体,可是这个它的行动很有规律,就像……”</p>
刘丧斟酌了下用词才道:“就像是一只巨型鼠妇,鼠妇你知道么,就是西瓜虫,这种虫一般会在腹部产卵,现在的状况就像是那些卵全部孵化出来,变成了它身上的触手,然后它们一起在地上爬行一样。”</p>
张雪桔:“好了你不用讲了,再这样我连压缩饼干都吃不进去了。”</p>
“这种状况下你还能有心情思考吃压缩饼干,我该佩服你的适应能力吗。”</p>
刘丧吐槽道。</p>
张雪桔却没回复,她跑步的动作忽地一顿,突然一个急刹车。</p>
意识到什么的刘丧一抬头,面色也忽地一变。</p>
他们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这条通道很长,跑到这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p>
而在这不知名的地方,他们对面的黑暗里却站了个“人”,一长条的“人”。</p>
更重要的是他是纯黑的,一点都看不清楚,就像是一个人形的影子一样,背对着他们站在那。</p>
而更让刘丧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人”,不,这个东西,它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包括它的心跳,或者是血液的流动。</p>
在那里站着的似乎就是个死人,死得不能再死的人。</p>
他没敢把手电照过去,甚至关小了点。</p>
张雪桔骂了声脏话,脏到刘丧都不禁侧目。</p>
腰间搭扣一开,鸳鸯钺出鞘,张雪桔挽了个刀花调整握法,随即将它横在身前,另一手作防御状护着刘丧。</p>
张雪桔的面色冷静得不能再冷静,那一瞬刘丧似乎看出了点张启凌的影子。</p>
她的声音很淡,没说什么废话,只是轻声道:“慢慢后退,你先出去。”</p>
刘丧抽出匕首防身,闻言也没推辞,一点一点的往后挪。</p>
那次跟张启凌搭档让刘丧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跟别人一块行动时,自己最好远离战场,这个别人尤其指张家人。</p>
他摸着洞壁,见张雪桔往前挪了几步,和那东西僵持了半晌,突然又骂了句脏话,这一句比上一句更脏。</p>
随即刘丧就看见张雪桔松懈下来,骂骂咧咧的踹了一脚那个黑影,那东西就如同解体了一般散落一地。</p>
“他妈的,”张雪桔简直气昏了头,声音都拔高几分,“哪个傻逼把石头堆成这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