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p>
你他妈全听见了是吧。</p>
不是,你说话怎么就带着这么点歧义呢。</p>
瞥了眼已经把头偏过来的张启凌,他不慌不忙的“啧”了一声:“小子,我告你诽谤啊。”</p>
刘丧:“开庭记得带上你的破镯子和你的破刀。”</p>
黑瞎子的处变不惊的嘴角狠狠一抖。</p>
他在心底嘀咕着,他惹着这耳朵精了?不然怎么光针对他呢。</p>
张启凌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很多时候他反应并不慢,只是因为一些信息差所以难以get到主体意思。</p>
他转头看向笑得有点勉强的某人,眸色平静。</p>
“聊聊。”</p>
从没想过这两个字会从道上以“哑巴”着称的张启凌嘴里说出来,黑瞎子诧异了一瞬,随即一挑眉:“行。”</p>
刘丧很自觉的走远了,虽然他走不走根本没差别,因为他都听得见。</p>
但是他很不想掺和这几个人的破事。</p>
张启凌单刀直入,没去看那镯子,反倒盯着他腰间那把刀,表情一丝波澜都没有:“她送的?”</p>
这情形否认也于事无补,黑瞎子扯出个笑,只是笑得认真。</p>
“是啊。”</p>
让他奇怪的是张启凌并未多大反应,只是略显淡漠的眨眨眼。</p>
他自然知道送旗人刀是什么意思,看着黑瞎子一副满脸写着“给个痛快”的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p>
“她还小。”</p>
没等黑瞎子回答,张启凌看着他的脸,缓慢但是认真的接上一句:“如果这就是她的选择,我不会干涉。”</p>
对于张启凌来说,这大概是挺有感情的一句话了。</p>
黑瞎子看起来很惊讶,这种惊讶甚至都写在了面上。</p>
“我以为我多少得挨你一下。”</p>
张启凌投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你打不过我。”</p>
黑瞎子:“……”</p>
所以,不打他是怕直接打死吗。</p>
他嗤笑一声,把手搭在张启凌肩上:“我该感谢你不杀之恩吗。”</p>
张启凌却没答复他的话,表情重新归于平淡,半晌他才开口:“你想听听她的事情吗。”</p>
不等黑瞎子回答,张启凌就偏过头去看他,直直对上他的墨镜,似乎要透过黑色的镜片,看清他眼底的那抹动摇。</p>
黑瞎子把手撤开,虽然是带着笑,语气却没什么笑意:“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p>
“……”</p>
两人相顾无言。</p>
张启凌只是看着他,半晌才疑惑的问:“你在害怕什么?”</p>
闻言,黑瞎子扬起的唇角慢慢向下,直至绷成一条直线。</p>
他确实在害怕。</p>
还被张启凌一针见血的点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