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p>

“说对不起有用吗？”</p>

“没用，所以你可以罚我，以后我也不会再做类似的事。”</p>

“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谁敢罚你？”</p>

陈景亭没有多言，只是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匕首，“你可以捅我几刀，只要解气就好，但能不能麻烦你避开命门，我还不想死。”</p>

“你以为我不敢吗？”</p>

“我知道，你敢。”</p>

话落，握着柳文茵的手往自个儿身上捅。</p>

柳文茵低声呵斥，“你这个疯子！”</p>

快速松开匕首，匕首掉落在被子上，没发出声响。</p>

脑子被气愤和恐惧支配，柳文茵一口咬在了陈景亭的肩上。</p>

眼泪更加汹涌，这个疯子，到底为何要来招惹她？</p>

他是真心的吗？</p>

真的可以娶她吗？</p>

如果不能，可不可以离她远一点！</p>

不要搅乱了她的生活，再拍拍屁股走人……</p>

隆冬腊月，外边还飘着雪，陈景亭没披披风，身上的衣裳也不够厚实，肩膀传来隐隐的疼痛。</p>

他知道柳文茵心里委屈，没有躲闪，任由她发泄情绪。</p>

右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只要是她给的东西，哪怕是疼痛，他也甘之如饴。</p>

肩膀处的衣袍被泪水浸透，有黏腻之感，察觉到柳文茵松了劲，陈景亭双手紧紧地拥抱住她，像是要把人挤进胸膛里。</p>

“别把我往外推，这辈子我想要的只有你，什么权势富贵，都不及你一根手指头，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身份，我什么都不要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p>

柳文茵被迫靠着他的肩膀，眼里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未来的路，她也看不清方向。</p>

有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出，陈景亭偏头蹭她的脸，感受到的只有濡湿。</p>

心疼得厉害，握着她纤薄的肩膀，最终还是把吻落在了柳文茵的脸上。</p>

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文茵，嫁给我，好不好？”</p>

柳文茵喃喃道：“你真能娶我吗？”</p>

“我能。”</p>

如果不娶柳文茵，他不会来招惹她。</p>

这辈子，他就是为柳文茵而活。</p>

柳文茵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陈景亭是不是在骗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p>

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p>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印了个柔软的东西。</p>

陈景亭细细碾转，努力地讨好着柳文茵。</p>

哪怕陈景亭说要娶她，但此刻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柳文茵心里害怕，可身体却产生了陌生的反应，两股势力在疯狂地拉扯着她。</p>

“陈景亭。”</p>

“嗯？”</p>

“你能不能去死。”</p>

“怎么死，快活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