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应与非问。</p>
“没!”司徒内心的想法却是:你看我邯郸学步移魂大法的步伐像没事人吗?</p>
司徒的双股、老胳膊老腿痹疼痹疼的,脚宛若两只臃肿、滑溜溜的鲶鱼。</p>
五人依序进入船长室,室内墙壁挂有一幅晃眼的巨幅地图,梅苏搞不懂这幅宏观地图是用来做什么的——四面八方全是汪洋恣肆的大海,中间一个小黑点——罪恶小岛,原谅她每次看见描绘地狱的地图都会失声大笑。</p>
船长室中央摆有一张红褐色漆圆桌,慕容叫大家坐下,他们施施然坐定,从没有和船长平起平坐过,想想还是有些激动和小紧张的。</p>
坐一起五味杂陈,这是有违常理的做法,低落一方的表现除了不自然就是对簿公堂的严峻、严肃和焦烂。</p>
桌面上没有茶具,空无一物,至于船长想干什么,梅苏耶猜不出来。</p>
慕容伸出一根食指悄悄桌面,冷硬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箫飒,他赶紧取出腰间的两个望远镜双手奉上,“船长啊,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吗?”</p>
“没有,”慕容摸着韧滑的镜筒,爽快说话,他干不到的不是任何人力所能及的事,一点不害臊不顾忌。</p>
“船长,你客气地请我们上来,是为了什么?”箫昊大咧咧地发问。</p>
“这里满目疮痍的景色好看,听说用前任船长的武器领略大美风景十分不错,借望远镜了望远景,日子将会过得有滋味得多,你们觉得呢?”慕容戏谑的笑叫人听了怒发冲冠。</p>
无情被耍,箫飒不情愿将船长送给他的稀世珍贵的望远镜交给一个性格有缺陷、人格分裂的人使用,这玷污了它的清白。</p>
慕容风澈说什么也不肯归还,跟这人说不了大道理, 箫飒威猛地跳上桌子走到慕容面前,身子蹲下食指勾勾,“我要和你上擂台。”</p>
四人齐上阵把估计得了狂犬病和疯牛病的箫飒拉下船尾,苦口婆心地劝说他:“船长无敌,连乌奈船长都弱他三分,你去等于送死。”</p>
“慕容风澈,我敬你是船长,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会像你挑落乌奈船长一样挑你落马,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依仗后台采取卑鄙的手段取胜。”箫飒的眼恶狼似的发绿。</p>
这件事过去几个月来,头一回有人敢提起其中的不公平竞争,慕容风澈恼羞成怒,踢翻椅子,想打碎望远镜,又想起了他的身份,调整呼吸,“有意思,兔子急了。”</p>
“你们说他是不是神经病,借望远镜就给,何必大动干戈把我们叫进去,大眼瞪小眼,弄得好不尴尬。”这些气话箫飒非说不可,不能把他们安全送回碧空如洗的海域,这样的窝囊船长有何可傲娇的?</p>
“每个人生而有缺陷,因身份背景、社会地位、生活环境的不同而特异,人无完人,船长的缺点在所难免,你的更别说有多差了,别以为全世界人的人品都不如你,”司徒自顾自地说,他觉得箫飒愤世嫉俗时候的样子是他最讨厌的。</p>
箫飒气得嘴巴朝天放雷,“你性格更不好,就和死船长一样老喜欢阴阳人。”</p>
“说不定船长故意挑拨离间,能不能别吵了。”应与非烦得把头发抓成鸡窝窝。</p>
“我要疯了,”箫飒拔腿跑进舱门,“不让我吃饭,我就把食堂闹得鸡犬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