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说有鬼,被他们强掳回宿舍。</p>
箫飒丢了手中一团乱麻的稻草,追人。</p>
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将司徒莫测抬进宿舍门,梅苏和与非拉胳膊,箫昊等人抬大腿,憋得脸红。</p>
桌子和乱摆的椅子挡住去路,迎头赶上的箫飒赶紧挪开。</p>
司徒四肢完整地躺在专属于他的地铺上,他的面色万分煞白惊惧,犹如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牛头马面,喝了孟婆汤。</p>
四人将他自主乱颤的肢体牢牢摁住,持续了五分多钟,司徒方从惊吓中逐渐恢复知觉。</p>
大家忙把七手八脚由他身上车撤离,司徒莫测恍若隔世,三魂七魄没回归似的懒散倦容地看了看四人,一脸惊魂未定,好在眼前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p>
“我弱弱地问一句,司徒你今天是不是水逆,被人殴打还被鬼附体,比与非说的梦话内容更鬼畜,敢问你是什么星座?”箫飒正儿八经地询问,容他屈指一算。</p>
“我去!星座你个鬼呀,给你个大棒槌。”说的话好不中听,与非握拳用手背铁榔头般坚硬如铁的四个关节含恨地怒砸箫飒。</p>
“我怎么了?”当局者迷,大家晕倒。</p>
箫昊脸色突变,拳头捏得咯吱响,藏在体内的某种物质似乎要冲出最后的束缚了,就像呕吐前的反胃。</p>
夜里,窗户拉开,秋高气爽,送来清凉,炎热的夏日过去了。</p>
昼伏夜出的箫昊眼皮子翻开,黑暗中两只眼睛夜猫似的发出幽绿的光,就连梅苏的眼都没得及如此瘆人。</p>
沉肩的箫昊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走进内房翻箱倒柜查找鲜活食物。</p>
梅苏是半只猫有过人之处,但凡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就会醒,于是她起床跳下地面,尾巴不安地扭了扭把煤油灯扇着,光彩照人。</p>
有没有灯对她而言无关紧要,这只是习惯性动作,有时半夜他们会起夜,她总用尾巴把灯点亮方便他们看路,今晚是重要关头,不点不行。</p>
应与非叽里呱啦地说话,正好为她打掩护,梅苏背部蹭着墙壁缓缓行进,头往门内一探,他四肢着地什么都乱咬,“耗子,你偷东西怎么偷自家的。”</p>
箫昊适然地把凶氓的目光定在梅苏身上,他吐出长长的舌头往嘴唇、唇边轻描淡写地舔了舔,露出红红尖尖的牙齿,他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亲自送上门的猫血味道不错吧!</p>
意识到情况不对,她想逃跑找救星,可时间容不得她大叫。</p>
箫昊的弹跳能力优越,脚一蹬手一把捏住她的双肩将其甩向司徒卧铺与内房的夹角处,张开血盆大口。</p>
身边发生了大事,司徒不可能不醒,他抄起鸡毛掸子重重地敲箫昊,他跪在地上鬼叫。</p>
获救的梅苏心存疑虑,“司徒,谢谢,箫昊他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p>
司徒阴沉着两步走向她,抬起他的脑袋,是与箫昊相似的又青又白的怪异脸色,他的眼睛里有两盏红得出奇的大灯笼,“箫飒,与非,你们醒醒。”</p>
长满獠牙的嘴刚开启,司徒就被箫昊揪倒在地,两个人为了抢食梅苏的血液而扭打厮混在一起。</p>
箫飒和与非双双从梦中醒来,稀里糊涂地看见司徒和箫昊打架,冒了一身冷汗。</p>
箫昊和司徒像变了人,冷血地怒打彼此,似说好了轮流扇人,出拳出脚速度极其快,雷厉风行看得人眼花心乱,他们对打的默契度比武行的惯招还熟稔。</p>
与非扔书砸向他们,他们心无旁骛继续随心所欲掐架,箫飒跳下上铺,摆好打架的基本架势,送出两次魂击中两个人,把住在他们体内看不见的鬼怪踢了出去,他们恢复意识。</p>
司徒和箫昊的衣服都因打斗撕烂了,衣衫褴褛地站在三人面前,梅苏气得无话可说,在床上呆坐着。</p>
他们这次就像昨天天亮时司徒无缘无故犯鬼畜,醒来跟失忆了似的无话可说,他们审问也审不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