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推开门四处观望,屋内又是只有一名打坐禅修的少女。识别出少女是能人,她的如意算盘又敲响起来。</p>
关上心连心的门,孟婆疑惑不解地伫立原地,茫然无措地四顾。</p>
她的手牵着带上项圈的阿拉汪,前面的奔波使它伸出舌头哼哧哼哧呼吸,它翕动鼻子把周围酸涩的空气仔仔细细嗅了嗅,朝船尾吠了吠。</p>
舱门虚掩着,孟婆立马领悟了狼犬吠叫的意义,推开门走了出去。</p>
高大的箫昊怀抱那只高贵的猫咪逗她开心,箫飒提着笼子快活地甩来甩去,司徒般闭着眼靠一边站着。</p>
“哎唷,看来你们十分喜爱这只猫,干脆送给你们了。”孟婆的热情似火,隐约有种给人牵红绳媒婆的气质,脸上嘴角有一颗黑似炭粒的痣。</p>
真相水落石出了,死性不改的孟婆竟还敢大放厥词,这令对娇贵的梅苏心存爱慕之情的箫昊心怀不满,“你再说这种不尊敬人的话,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了。”</p>
被威胁,孟婆当即识相地闭上她一无所成的臭嘴巴,口若悬河的她合上嘴。</p>
箫飒将手中金贵的金笼子扔出海,得理不饶人地说:“孟婆,我劝你赶快把梅苏变回来,咱们坦从此坦荡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否则我要了你的狗命。”</p>
“不不不,阿拉汪形态优良端正优美,继承了我家的光荣传统,若蒙冤受屈死了可惜可惜……”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话语滚珠子般疾驰进他们的耳朵。</p>
“喂,老婆子,你究竟在瞎说什么?”箫飒呢喃,终是感到和孟婆废话很艰难。</p>
孟婆担忧狼犬,心胸波澜滔天。阿拉汪清脆的吠叫声持续响起,它两只手搭在一起给三位大爷作揖。</p>
箫飒难为情地咧开嘴笑了,那个笑容没有运筹帷幄甜的意味,只有两者存有交流障碍的捉襟见肘的难堪,犬与主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有没有处理句子的功能中枢?</p>
“你赶快使用囚马术将梅苏变回来,懂吗?”司徒语气淡漠,眼圈徘徊一股滚烫而适宜的热量像旭日东升。</p>
“各位,我不得不说啊,你们不要被囚马术的表面现象蒙蔽,我是很厉害,但囚马术不能在一个人身上重复使用两次。”孟婆着着急急地寻章摘句,“我的意思是说,我只能把能人变成小可爱,但我不能把它们变回来。”</p>
“什么,那你来干什么,是来嘲讽我们的吗?那倒不必。”箫昊的心揪得像分成一块块用来包饺子的剂子,又把剂子当烧饼放在火炉里烘焙,为了增加口感又放入油锅里煎炒烹炸,总之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滋味儿。</p>
孟婆的到来将他推上触手可及的希望制高点,又啪地把他打入阴曹地府的临界处。</p>
原以为苦尽甘来的幸福到了,防不胜防的泥潭却捷足先登,故意捉弄人。</p>
她意犹未尽地笑,眼角的皱纹似降落伞绳,“首先,我来为我那两个无知徒儿道歉。再者,若猫对你们正常生活造成干扰,可以托付给我,解我的燃眉之急,我会把她卖到爱她的大官人的富贵人家,她此生将纵享荣华富贵无忧无虑。”</p>
“休想。”丹田之气发出的两个字势如破竹,箫昊的心潮跌宕起伏。</p>
“道歉,为牛头马面道歉,你怎么不为自己道歉,难道你用囚马术指着梅苏姐时,她不会叫吗?你的眼睛是瞎的,看不清人脸吗?明知是梅苏,你怎么还么做?”箫飒打抱不平。</p>
“这怪不得我,牛头马面虎头虎脑又滑头滑脑的,鬼点子多了去,他们给她嘴里塞苹果,用麻袋把她装起来,我揭开袋子他们还想方设法不让我解开。”孟婆左右游走,极力为她的清白正言。</p>
孟婆的话,群众表示难以信服。</p>
“呵,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还在为自己的谋财之路开脱。”人心不古,司徒越来越看不清孟婆心里的如意算盘,也产生了对这人的逆反心理。</p>
“这位小哥,你可就错怪我了。”司徒根本不信老人的鬼话,面对面的黑交易是不能用话说清的,他睁开月亮般寒冷的眼犀利地瞪着孟婆,“你的囚马术当真不能把梅苏变回来?”</p>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信,孟婆如实辩解,“我说的话能有假吗?”</p>
暂且看在她不屑一顾爽快坦露事实的份上,司徒闭目养神不屑置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