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人一狗的气氛有点尴尬，德牧严肃的说：‘以后不要在它们面前说悄悄话，会被听见的。’</p>

冷柔儿不服：“被它们听见了又怎么样啊？”</p>

德牧叹了口气：‘他们大多是流浪狗，也有很多是被人类弃养的，比较憎恨人类，所以你在他们面前收敛点。’它打开目的地房间的门：‘进去吧。’</p>

这个房间原本应该很大，只是用钢板隔出来一个个9平米的小隔间，门还是铁栅栏，可以看见每个小隔间里都有像是给宠物投食的餐盆和用来如厕的尿垫猫砂，还有一张看上去是用来保暖的毛毯。</p>

德牧指了指其中一个很干净的小隔间：‘你就睡这吧。’</p>

冷柔儿：“呃……这是……我的房间？”</p>

德牧：‘嗯，还没人住过，我特意给你留的。’</p>

冷柔儿：“……不会是真的吧？”这么窄的小格子，像棺材一样，哪是人住的啊。</p>

就在人狗僵持之际，一只金毛走了过来，对德牧的态度带着点恭敬，打招呼之后还舔了舔德牧的脸。</p>

紧接着，金毛把这一排的小隔间挨个打开，用爪爪打开罐头，往食盆里添了些吃的，又把里面用过的尿垫换新。</p>

被打开的小隔间，毫无疑问里面都住着一个人，那几个人有老有少，他们神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只知道一看见食盆里新添了食物，就赶忙吃起来。</p>

德牧：‘带回来新的人类，以后麻烦你照顾了。’</p>

金毛汪了一声表示答应，然后示意冷柔儿进到小隔间里去。</p>

冷柔儿只觉得浑身发毛。</p>

德牧似乎预感到它的小主人要逃了，于是叼起她的后领子，直接扔进小隔间里。</p>

“啊！”冷柔儿一屁股摔在毛毯上，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德牧：“大壮，这是怎么回事？”</p>

德牧舔了舔她的脸：‘我们这的人类都是这么过的，别怕。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很安全，要是觉得闷了，我每天带你四处溜溜。’</p>

冷柔儿不可置信又有点害怕：“大壮……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是在监禁我？”</p>

德牧：‘什么监禁，这不就是我以前过的生活吗？只是现在条件不比从前，我不能给你更好更温暖的住处，也没法给你做绝育，但是我已经尽量给你爱吃的东西了。’它用爪子指了指食盆里的罐头金枪鱼。</p>

冷柔儿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只是红了眼圈：“……大壮，我……难道你觉得我以前对你不好吗？”</p>

德牧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温柔。它把脸凑过去，轻轻蹭了蹭冷柔儿：‘怎么会呢？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在我之前还有几只狗，它们在脾气上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把它们都丢弃了。只有我是你的最爱，你对我最好，所以我才开开心心活到现在。柔儿，我爱你，以前我没本事，没法照顾你，可现在不一样了。以后我出门打猎，你呢，就好好待在家里，不要跟其他人有来往，不要和外界有来往，每天花上半日时间等我回来，对我亲亲抱抱，对我说爱我。我会用你爱我的方式爱着你。’</p>

它舔掉冷柔儿的眼泪，很是平和得看着她像剥壳荔枝一样的小脸：‘我去开会了，等我回来。有什么事就和那只金毛说。’</p>

说罢，德牧关上小隔间的门板，不管冷柔儿如何捶门呼喊，都不予理会，扬长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