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这些毕竟是，嗯，机器人，”</p>

陆明抬手比划了一下：</p>

“而我要奴役这些机器人，</p>

“然后你们也是，嗯，机器人……”</p>

“……陆。”</p>

“？”</p>

“你这是歧视。”</p>

“……啊？”</p>

“我们是硅基生物，但我们不是机器人，就像你们是碳基生物，但你们不是肉……</p>

“等等，我懂了。</p>

“看来阿尔茜刚刚的话让你不悦了，所以你这是在调侃我们。</p>

“嗯……这我倒是可以理解。</p>

“抱歉，具五刑让我的幽默感和气氛感知能力都异常薄弱。”</p>

……并没有。</p>

陆明张了张嘴，还是决定不解释了。</p>

这都哪儿跟哪儿。</p>

震荡波则继续说道：</p>

“总之，你和你的人民使用这些自动机械毫无问题，实际上，我们自己大约在三千万年前就使用过。</p>

“只不过由于我们的种族特性，塞星人最终发现，最好用的机械，恰恰是我们自己。</p>

“比起费时费力制造机器再调整机器，我们自己一个念头就能变成所需的任何东西——当然，这也最终导致了功能主义的萌生。</p>

“但那仅限于塞星人，</p>

“对于宇宙中的其他种族而言，族内的任何个体都能拥有，并熟练使用属于自己的替代劳动力，是这个种族进入文明下一阶段的重要标志。</p>

“这代表着该种族的资产分配体系，生产力培育体系终于完成了梳理，其文明进程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拥有了基础的地外生产力，</p>

“而这正是一个种族是否准备好踏足星空的重要衡量指标。</p>

“这无论在银河议会还是塞伯坦，都是公论。”</p>

“那太好了，”</p>

陆明大喜：</p>

“那咱们简单聊聊一些技术细节，比如续航，不再使用什么‘结晶龟’了，那玩意太不稳定，很容易爆不出米；还有外形，以及如何模块化……”</p>

一人一鸟就这么聊了起来。</p>

热火朝天的讨论持续了许久。</p>

房间里的另外一个活物——阿尔茜则从站在一旁，变成了稍息，过会儿又变成了叉腰，最后开始焦躁地踱步。</p>

直到她以极慢的速度在房间内绕了三圈，陆明和震荡波的讨论才简单暂停。</p>

不是聊明白了，而是需要梳理的细节太多，这么聊能聊一个月。</p>

“……基本框架就是这样，等回了a市咱再细说，叫上所有技术骨干，还有老海和老方。</p>

“第一批产线是用这艘船上的，还是你在报应号上改造一套出来放在堡垒都市，到时候再定。”</p>

“好，”</p>

震荡波说。</p>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p>

“陆，还有一件事。</p>

“阿尔茜希望你能复活那些博派。</p>

“作为交换，她愿意帮助你的文明重建。</p>

“身为方舟号的两位指挥官之一，她有权调用这艘船的所有资源和技术——所以，或许她和方舟号的其他船员——如果你愿意让他们活过来——也可以参与到接下来的讨论中，</p>

“据我所知，这艘船上就有一位非常优秀的‘救护者’，是水准极高的技术专家。</p>

“这样一来，可以同时开两条产线：报应号一套，方舟号一套。”</p>

陆明闻言，转头看向停止踱步，看向他的女塞星人。</p>

面甲下，陆明的嘴角忍不住上扬：</p>

“很好。”</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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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