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天时间,我和灵巧已经完全混熟了,私底下她会叫我李哥哥,我听着甚是好笑新奇,她对于我和东眠季珠的关系十分了然理解的样子,从来没用过异样的眼神看过我们,有时候看到我们在一起说笑脸上反而露出莫名的笑容,这个笑容也像极了那一世的聪灵,她时常这样笑,但是不知怎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笑的什么。
倒是东眠季珠对灵巧的态度十分奇怪,也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讨厌,总之对她的存在他有了明显的不寻常的关注。他看谁都淡淡的,有时候虽然也微笑的样子,但接触多了会发现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甚至对于里海椿雪这样连女仙见了都有些失魂落魄的神女他都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见一个普通的女客,礼貌只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一道程序,这点虽然和里海椿宫大相径庭,但他们本质是一样的,里海椿宫表现出的是漠视规则。
东眠季珠也快走了,不过三个月的光景,我们的关系悄然发生着变化,他也终于不像先前那般“兢兢业业”,花更多的时间跟我待在一起,我们甚至“微服出巡”过。那是很普通的一个民间的烟花秀,我也是听灵巧不断提起才注意的,她说以她的身份根本没机会出宫,她刚满十一岁就进了宫,从那以后再没有见过宫外的世界,每次听她们说外面的热闹都很向往,而这个烟火秀她听了一次就记了好多年。
我见她十分想看的样子,心思也不禁动了起来,若还是仙身,带她出宫倒也不是特别麻烦的事,但现在的身份只能从东眠季珠那边旁敲侧击,只说这一日我想再出宫玩,顺便带上灵巧,想让他给个令牌方便出入,我是很想他一起去的,但见他看一篇奏折似的文书看得入迷,便生生把这个心思打消,不想我和灵巧刚到了目的地,便看到他在镇口立着,风度翩翩,容颜如玉,姿态如松,惹得路过的姑娘娇羞连连地看向他,频频回首。
“李哥哥,是皇上!”灵巧看到东眠季珠比我还激动,她先前听说就我们两个人去还有些失望,因为我跟她说到时候我和东眠季珠会一起陪她看烟花秀,通过几天的相处,灵巧对我的话奉若天条,她怀了这样的认识结果我说东眠季珠暂时没空她当场就失落说皇上应该陪我的,我还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搞得哭笑不得,她这态度好像表示东眠季珠是我的相公,我出游他要陪同,关键现在我们明面上的身份是他是皇帝我是太监啊!这想法不太对吧……不过经过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又泛起心思了,从我们双双吃下诛仙草那日起便实现明面意义上的同床共枕,东眠季珠甚是文雅,即便如此他从未有丝毫让我不舒服的举动,大多数都是等我躺好然后规规矩矩也躺下,躺下即闭眼,就算说话也是我主动他说话,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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