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落在岸边，先是原地转了一圈，似乎在辨认方向。</p>

接着，他一蹦一蹦地靠近岸边的石头，蹭着石头锋利的边角，割开了麻袋。</p>

“呼——”</p>

洛南钻出麻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p>

与此同时，他嘴里呸呸呸个不停，连带水草、鹅卵石、小鱼和小田蟹都吐了出来。</p>

他从麻袋中挣脱出来，回身把小鱼和小田蟹统统丢回河里。</p>

洛南嫌脚上绑着一颗铁球碍事，但一时半会都摘不下来，所以也没理会，一瘸一拐地拖着铁球，朝赌场的方向走去。</p>

吱——咯——</p>

吱——咯——</p>

赌场老板从睡梦中惊醒，瞪着眼前天花板上的吊灯。</p>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p>

赌场老板屏住呼吸，聆听着身边的动静。</p>

他想知道那是梦里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p>

吱——咯——</p>

声音再度响起，而且就在楼下！</p>

“进贼了？”</p>

赌场老板抄起床边的电棍，轻轻地起身站起。</p>

他手里的电棍是特殊改装过的，尖端可以释放12万伏的瞬间电流，足以让受击者当场麻痹，失去机能。</p>

吱——咯——</p>

声音越来越近，赌场老板听见了密室门打开的动静，看来闯进赌场的贼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连赌场老板的藏身处都找出来了。</p>

赌场老板靠在门边，手里高高举起电棍。</p>

他准备给对方当头来一下，再趁他没反应过来前电到他生活不能自理！</p>

吱——咯——</p>

对方越过走廊，慢慢地走进赌场老板的藏品库。</p>

赌场老板紧了紧手里的电棍，双臂绷得肌肉鼓起。</p>

一个漆黑的人影渐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p>

“去死吧！”</p>

赌场老板大喝一声，电棍劈了下来。</p>

然而，电棍没有砸中目标。</p>

对方忽然向后一闪，避开了赌场老板的偷袭。</p>

赌场老板摁亮电棍，紫蓝色的电弧闪烁起来。</p>

当他试图电晕来人时，也借助电弧的亮光看清了对面的脸。</p>

“啊！”</p>

洛南从他手里夺过电棍，丢到了一边，应声响起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p>

洛南耸耸肩膀，可能是砸到某个老板的藏品展柜了。</p>

“你……你不是被丢河里了吗？”</p>

赌场老板上下打量洛南，他身上的每一个特征都符合自己的预期。</p>

浑身被水泡过、头发散发出一股水草的味道、脚上绑着铁球、脚踝也有绳子磨损的痕迹、嘴唇发青、皮肤没有血色……</p>

唯一不合他预期的是——他怎么是活着的？</p>

“老板，”洛南看了他一眼，找个位置坐下，“我们再来一局吧！”</p>

“啊？”</p>

“我来跟你赌命。”</p>

“可你不是已经输了吗？”</p>

“对啊，所以我死了，然后我再来跟你赌一局，这次也是赌命。”</p>

赌场老板一脸黑线。</p>

你要不听听看自己在说些什么？</p>

洛南搬来一张简易的赌桌，打脚支开，自在地像个屋子里的主人。</p>

他看向赌场老板，开朗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p>

“老板，来玩吧。我的要求很简单，赢一局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