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卫队，齐野军，有什么区别？”汪海林啐了一口血沫，“为什么支持首都卫队的平民可以变成丧尸，齐野军的亲属就不行？”</p>

陈子芒一怔，“不要偷换概念！”</p>

“是谁偷换概念？你当雇佣军是来挣钱的，挣钱讲究什么？听领导话、闭嘴干活、选对站队。首都卫队和齐野军谁赢都不重要，你的职责是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损。”</p>

洛南双手撑在桌上：“你们的利益是什么？”</p>

“带领人类走向进步。”</p>

“放你妈的屁！”徐薇破天荒地爆了句粗口，“你把外面的人变成丧尸，管这叫带领人类走向进步？”</p>

“女战士科幻片看得不多呀，”汪海林淡淡地笑，“换个你们军人能理解的话来讲，推进一百米战线，死去一千人，值吗？”</p>

徐薇没有回答。</p>

这种问题，简直跟电车问题一样，属于下三滥的道德绑架。</p>

洛南走到汪海林跟前，将一支锋利的钢笔扎进汪海林的大腿，然后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来。</p>

盯着汪海林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洛南有了答案。</p>

“他只是找借口罢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研制出更高效的僵尸药。”</p>

洛南的手搭在汪海林的伤口上，继续问：“告诉我原因。”</p>

“没有原因。”</p>

见汪海林嘴硬，洛南继续将钢笔往深处推进。</p>

汪海林咬紧牙关，下巴和脖颈处青筋暴起，浑身发出剧烈的震颤。</p>

洛南启动了「感同身受」，挖掘汪海林的秘密。</p>

然而在这一瞬间，一声孩童的啼哭惊醒了洛南，强迫他从「感同身受」中退了出来。</p>

他看向陈子芒和徐薇，二人都没有表现出异常。</p>

说明啼哭声不是真实存在的，是洛南从汪海林的记忆里听见的。</p>

怎么回事？</p>

他究竟在想什么？</p>

徐薇抢进一步：“齐野军是谁在背后扶持？北美，还是你们？”</p>

“都没有，他们是自发的组织。”</p>

“你还不肯说实话？”陈子芒开始寻找其他类似钢笔的利器。</p>

“这就是实话，北美和我们共同为齐野军的前总领提供了一笔钱，北美甚至开放了从邻国运输武器的地下通道，专门用来武装齐野军。”</p>

“齐野军不是扶持起来的政府，他们只是一群嗜血嗜暴之徒，有了钱，有了枪，他们自然会表达不满，只不过不满的源头，正好是现任政府罢了。”</p>

徐薇问：“你们的好处呢？”</p>

“得到一块试验田，以及建立化学人才中心，在本土进行病毒研究，并将一部分结果用以协助齐野军对抗首都卫队。”</p>

“所谓的对抗，就是把支持现政府的人民变成丧尸？这招可真够狠的！”洛南阴恻恻地说。</p>

陈子芒翻过桌子，直勾勾地望着汪海林。</p>

“老大，你有没有在骗我？”</p>

汪海林嗤笑道：“你真是一个话多的打工人，哪个老板会喜欢你这种？”</p>

“不好意思，我之前被骗过一次，代价比较痛，所以我比较介意。”</p>

“好吧，满足你的小心理，我的回答是……「没有」。”</p>

“可你之前说全面放行华夏的部队，现在却加强了大桥的守卫。”</p>

汪海林看向徐薇和洛南：“这句话是有前提的，如果你们这支队伍按照原定计划撤离，不会遇上投放「僵尸药」的区域，自然能顺利离开扎肯。换句话说，无知即是福。”</p>

汪海林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缓缓吐出。</p>

“你们知道得太多，我就不能放你们走了。”</p>

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重重踹破，一群持枪士兵冲了进来，顷刻间围住了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