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救不了寻死之人。”</p>

……</p>

“那是龙神……是龙神，龙神……终于降下神罚了！”</p>

“东阳的苦难到头了，我们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p>

欢呼着，不知道东阳百姓，摇晃着手中的衣服，欢呼雀跃的朝着火海奔去。</p>

他们不是去救火，而是，去欣然接受自己的死亡。</p>

……</p>

“为什么……”</p>

上官苒月看不明白：“小宝没有要害这些贫苦百姓的意思，为什么他们要冲到火海里去？”</p>

“还不明白吗？东阳的百姓早就生不如死了，他们，盼着有一个人来，能够终结他们的苦难，现在，这个人来了，他们，希望死在小宝手上，因为他们相信，龙小宝能让他们死的瞑目，也能让他们彻底摆脱痛苦。”</p>

李琳琳解释道。</p>

“可他们死了，不就看不到……”</p>

潘恒笑了笑，替李琳琳补充：“一个饱受折磨的人，希望的从来都不是拯救，而是解脱。东阳的百姓无时无刻不想去死，可……他们一直担心，自己的死换不来任何改变，现在，他们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死后东阳发生改变的可能，如果你被折磨了一辈子，你现在是想活，还是死呢？”</p>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p>

“燃火而死，浴火而生~”</p>

郑晓的哼唱，为这般怪诞的景象，做出了最好的总结。</p>

上官苒月这才明白，对于东阳的贫苦百姓来说，活着才是虚无、而死了，才意味着解脱。</p>

千年的封锁，早已让他们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p>

他们不怕死，但却怕无果之死。</p>

他们苟延残喘的活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看到希望。</p>

他们不需要这个希望实现，他们只需要这个希望，给他们向死而生的勇气。</p>

上官苒月明明不感到悲痛，可却已经泪如雨下。</p>

“这东阳……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p>

“小宝，也经常说这句话，可以后，东阳就不会是这副模样了。”</p>

“是啊，以后东阳就不会是这副模样了。”</p>

郑晓继续弹奏着她手中的琵琶，可她，也已然泣不成声。</p>

“终于等到你了，小宝。”</p>

……</p>

远在昆仑山脚下，两个老者正远远的眺望着东阳的方向。</p>

“云雅这丫头片子行啊，这下，小宝应该就渡劫成功了吧？”</p>

李道元面带微笑，很是认可他的话：“小宝啊，就差这一劫，他下山之后，就差一绝望，东阳百姓之苦，在云雅的操作下让他感同身受，也让他明白了究竟何为绝望。”</p>

“求死不得不可怕，死而无果，方才是最大的绝望啊。”白须老者应和道。</p>

“小宝下山后，太顺了，他天赋异禀，纵横南境无敌手，根本就不知道绝望为何物，也让他忘了龙家被屠后，他究竟是多么的无助。东阳的苦难，总归是让他明白了些。”</p>

李道元说道：“我只是怕，云雅这丫头用力过猛，让小宝泄了气，如果没有最后这一出戏，小宝应该已经彻底放弃了东阳，也不想再跟东阳有任何瓜葛了。”</p>

“你那担心完全是多余，你把你在长老会的职能交到三个丫头手中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的这些徒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p>

“是啊，本以为有一个强夏，一人摸爬滚打到长老会之巅已经是天选之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让你捡回来的小宝，比强夏还生猛。”</p>

“一个命系大夏，一个命数不定，这两子在，可保大夏千年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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