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抹了一把脸：“我再说最后一句，回不去。”</p>

“你吼我。”说完，百里南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皮子，便又呜呜大哭起来。</p>

许思此刻真是头痛欲裂，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南南，别哭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行吗？”</p>

百里南立刻止住了哭声，回道：“这就受不住了吗？你不是想和我扮个隐居山林的情侣吗？我平日里，可就是这样。”接着又说，“我刚刚想了一下，曾术和你睡在此处，我睡去他那里。”</p>

说完便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许思没等她走到门口，便上前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放在床上，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朝着她的唇就要凑上去。</p>

百里南把脸转到一边，许思顺势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谁说我受不住了？”</p>

百里南正过脸，看着他，眼底流露出宁死不屈，她道：“可是我早就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你不介意吗？”</p>

他那只空闲的手背抚上她的脸颊，回答道：“那又怎样？”</p>

“呸。”百里南朝他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可是我嫌弃你，嫌你脏。”又补充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喝你递过来的那碗粥？”</p>

许思冷哼一声，扣住百里南的手更加用力：“激将法吗？我不吃这一套。”</p>

百里南拢了拢眉，眼泪开始奔涌而出，眼窝里立时蓄上一个小水池，她侧过脸让眼泪流下来后，身体松弛下来，又哽咽着说：“那随你。”</p>

许思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呼吸打在她的脖颈，见她还是丝毫无反应，便松开她，站起身来，摔门而出，百里南也坐起来，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腿里哭泣着。</p>

夜晚，百里南推开门，上前几步将双手撑在栏杆上，凝视着远方那轮清月。从此处看过去，那轮清月仿佛触手可及，她伸出手，却发现它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p>

自许思走后，隔壁屋子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直到此刻方才停歇。百里南沉寂下来，看了看院里那个被自己滚过的雪坑，前去敲响隔壁屋子的门。</p>

“许思，我们聊聊。”</p>

许思没有应声，片刻后，门被打开，他面色严肃的站在屋内，手中正提着百里南昨夜叫他做的那盏花灯。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将手中的花灯递给她。</p>

百里南接过，再次问他：“聊聊，可好？”</p>

许思点头，百里南又说：“有酒吗？”</p>

许思没有答她，将她迎进房里。</p>

进屋后，百里南环顾四周，此处是一方茶室，窗被支起，茶桌后的博古架上摆放了不少古董瓶子，旁的两张香几上各自摆放了一个精美的香炉，香炉里正浮起一缕缕白烟，茶室中央的火炉旁堆了一堆木头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