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懂,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名男学子。</p>
于是男学子又大声说道:“脚布。”</p>
见百里南依然疑惑,又重复说了几次。于是,百里南惶恐的脱下绣鞋,又将袜子褪下来递给他。</p>
当时那男学子就怒了,吼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语,于是,她便哭了。能听懂当地的语言后,才知那学子说的是“有病”。</p>
见她哭,男学子也愣住了,慌忙叫来夫子。夫子将她带回家,与王蕴交谈一番后,便回到学堂将那男学子训斥了一顿。</p>
自那以后,处于陌生之地的她收起曾经在乡学时的所有锋芒,下学回家便帮王蕴做好饭菜,然后帮弟弟妹妹洗澡洗衣,收拾屋子。王蕴每每回家这里不满意,那里又不行,絮絮叨叨地责备她,她那时真的很累很累,所有的锐角都在那时被磨平了。</p>
突然间,她便觉得自己当时真的似怨妇一样,与那些嫁了人,成日里在家中忙活着,还不被婆家待见的那些妇人一样,成日成日的不开心。脑袋一亮,也终于明白当初自己为何小小年纪便如此悲观,那不就是自己困住了自己么?</p>
转念想了想,自己这两日确实有些浮躁,现下反正也出不去,没必要日日苦恼!于是,站起来,系上披风提上花灯,准备出去好好欣赏欣赏这里的美景。</p>
刚走出门,便见许思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那满院子的积雪被他踩出一个又一个的坑。身边的曾术则站在他身边掌着一盏比她手中这个更好看的花灯。</p>
百里南站在栏杆处问道:“许思,你在做什么?”</p>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停下来,抬头望向百里南,见到她后,冲她一笑:“南南,我在做孔明灯,你要来看看吗?”</p>
百里南提着花灯,提裙缓缓而下。许思见她下来,将两块木板置于雪地,叫她踏在木板上前行过来。</p>
来到许思身边,扬起花灯,仔细看了一下,一人高的孔明灯,确实有些大,上面描着的丹青,与花灯上面的一模一样。丹青旁边还提着几行字:寂寂寥寥二十七载,浑浑噩噩七八年。岁月无声,爱意未改。相思已诉,愿知音常伴。</p>
百里南抬头看向许思,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你做的?”许思点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