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就抬起了下巴,“看来是没有办法说服你了。”</p>
“我想说服你。”沈让尘郑重地说:“想让你回头。”</p>
“行啊。”余晚之昂着头,有几分骄傲地说:“那我看你能坚持几时。”</p>
那夜的话题终结在了这里。</p>
楚明霁听完,问道:“然后呢?我怎么感觉她这句放出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呢。”</p>
沈让尘侧头想了想后来这几日的事,唇角浮起一抹笑容。</p>
“我倒是觉得很好。”</p>
“不对呀。”楚明霁支着胳膊倾身过去,和他分析道:</p>
“虽说我和余三接触不如你多,但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句话放出来就是你要倒霉了的意思,要么是刀架脖颈看你能坚持多久,要么就是来阴的,折腾死你,我觉得这几日你还是小心些为妙。”</p>
话音刚落,既白的脑袋出现在窗口,小声说:“您猜对了,的确不是好事。”</p>
楚明霁就坐在窗边,和既白离得近,一内一外。</p>
楚明霁凑近了些,“说说,都发生了什么?”</p>
既白偷瞟了沈让尘一眼,见公子醉心于雕刻,没搭理自己,便打开了话匣子。</p>
“您是不知道,三小姐有多会折腾人。头一天说想吃柿子,眼下是四月,柿子花儿都还没开,哪儿来的柿子,摆明了是故意给公子出难题。”</p>
“然后呢?”楚明霁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前几日他还问我家中冰窖有没有存柿子,我不爱吃那玩意儿,存来干嘛?”</p>
既白点头,“对对对,不过公子还真从一户富商家中的冰窖找来了头年冻的柿子,硬得跟石头似的。”</p>
比如说雨夜想观星,沈让尘便带着她策马奔了百余里去没下雨的地方看。</p>
再比如余晚之又说她想看莲花,沈让尘便从大昭寺的莲池中移了一株回来,栽种在缸中送去她院中。</p>
类似的事不胜枚举,总之怎么折腾人就怎么来。</p>
楚明霁听完,看向沈让尘,“我竟不知你如此贴心,这都不是宠了,这叫溺爱。”</p>
薄薄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沈让尘觑着他,“溺爱又如何?”</p>
“会蹬鼻子上脸的。”楚明霁道。</p>
“溺爱便溺爱吧,不溺爱她也照样蹬鼻子上脸。”沈让尘垂下头,继续雕刻,“她现在想起我当初退婚肯定还有气,让她撒撒气。”</p>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你宠我。”楚明霁觉得自己这想法还真不错,“我绝对不像余三那样折腾你,我除了不能生孩子,别的都行。”</p>
楚明霁说完,看见沈让尘抬眸瞥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嫌弃。</p>
那一眼太快了,快得多看片刻都嫌恶心。</p>
既白瞧乐了,趴在窗口哈哈笑。</p>
楚明霁薅了他一把脑袋,说:“看见没,你以后别找女人,女人太麻烦了,还不如断袖。”</p>
沈让尘停了刻刀,“你都瞎教他些什么?”</p>
楚明霁搂着既白的脖子,大声道:“咱们断袖的事你少管!”</p>
既白:“诶不,我不——”</p>
“公子。”</p>
澹风刚好进门,沈让尘当即侧头问:“有事?她说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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