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到底身体不太好，才走了半条街，就嚷嚷着好累，走不动了。</p>

刚巧旁边就有一家酒楼，他拉着徐微尘进去，挑了二楼一个临街带窗户的雅间，两壶醉仙酿，几碟下酒小菜，倚窗而坐，提壶对饮，好不快活。</p>

醉仙酿是酒楼的招牌，口感醇香，回味绵长，虽然酿酒的材料只是普通的作物，但也别有一番风味。</p>

“可有什么收获？”徐微尘面前也有一壶酒，不过他只浅酌了一口就不动了，而是看着柳亦书喝酒。</p>

他靠在窗前的美人靠上，仰着头，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隔空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像是蝴蝶翅膀一样的锁骨，别样惑人。</p>

看着看着，徐微尘就有了想上前去咬一咬的冲动，以小书的敏感程度，反应一定会特别有意思。</p>

不过他也只是想一想，虽然有结界屏障，但到底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闹市，如果做这种私密之事，会有种莫名的羞耻感。</p>

“已经确认了大致的范围。”柳亦书一边喝酒一边说。</p>

他其实挺喜欢这片繁华与喧闹的，满是烟火气息的凡城，很像曾经他和徐微尘待过的地方。</p>

“你是用什么方法来确定阵法范围的？”徐微尘感兴趣的问。</p>

他对阵法一道了解不多，不过也知道大多数阵法尤其是威力巨大的阵法，都有所谓的‘势’，但柳亦书既没有登高望远，又没有看过多少地方，是如何确定阵法范围的？</p>

“因为我能看到生灵的因果线。”柳亦书笑着回答。</p>

虽然朱雀皇朝为了防止有人能从高处窥探出诛神阵的秘密从而杜绝了所有修士普通人登高望远的可能性，但他们不会想到，这世上还会有柳亦书这样的存在，与天地同寿，因果之道大成，俗世间所有生灵的因果线在他眼中一览无余，诛神阵内和阵外所有生灵的因果可是截然不同的呈现。</p>

小书的因果道已经修至大成了吗？</p>

那他能看到我的因果吗？</p>

看穿因果，就意味着洞悉一切，那我在他眼中又是什么样子的？</p>

这一瞬间，徐微尘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p>

“那也能看到我的吗？”他神色平静的问。</p>

“从我喜欢上师尊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看到师尊的因果线。”柳亦书感应到什么，放下酒壶，看着徐微尘认真回答。</p>

“那是从什么时候——看不到的？”徐微尘问，心跳的突然有点快。</p>

小书是从什么开始喜欢他的呢？</p>

“一开始就看不到啊。”柳亦书不假思索的说，“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惘然海边初见师尊的第一眼。”</p>

趁着徐微尘怔愣之时，柳亦书直接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与他挨的极近，脸贴着脸，鼻尖顶着鼻尖，“师尊信不信一见钟情？我一眼就相中了师尊，但师尊却似乎对我无意，老祖宗说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所以我就开始争取了，好在我运气好，师尊也是喜欢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