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收买我吗？我才不吃这一套。”</p>
“非也，给我妻子一些零花怎能算收买？”“啐，谁是你妻子，真不要脸！”</p>
白玲满眼娇嗔地望着秦风，依偎在他肩头，轻轻喟叹：“我大概是真的中了你的邪，明知你不是个安分的人，却还是无法抑制对你的喜爱之情。”</p>
她凝视着秦风，恳求道：“秦风，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以后别站在我对立的一边，让我陷入为难的境地，好吗？”</p>
秦风神情庄重，犹如誓言般回应：“我从未想过与你相对而立。地下世界同样需要秩序，红帮的转型你也一清二楚。</p>
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积累财富。红帮并非破坏者，而是地下秩序的维护者，我以红帮首领的身份向你保证。”</p>
“对立面……”白玲聪颖过人，即使还未确定秦风就是红帮的老大，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她害怕有一天自己可能会对准秦风的枪口。</p>
在双方都未挑明的情况下，他们都理解了对方的心意。白玲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心中石头落地。</p>
身为执法者，同时也是四九城安宁的扞卫者，光明与黑暗并存，两者相互交织，不可能完全消灭对方。</p>
地下世界的秩序不容破坏，愿其稳定如初。正因为如此，上层才会下达‘敲打’的命令，深知无法彻底铲除阴暗，保持现状便是最佳的选择。</p>
“但愿你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嗯，天色已晚，去你家坐坐？”“……”</p>
白玲抬起眼眸，幽幽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咳咳。”</p>
秦风轻咳一声，找借口道：“是不是下雨了？我衣服还没收呢，得回家收衣服去了。”</p>
“花心大萝卜！”白玲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腰身又拧又掐，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p>
尽管秦风看似皮糙肉厚，实则柔情似水，但这点小动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疼痛，他仍旧装出龇牙咧嘴忍受痛苦的样子，极力表演。</p>
最终，白玲还是心软下来，替他揉搓刚才被自己掐过的部位。“疼不疼？”</p>
秦风咬紧牙关，摆出一副“痛彻心扉但我忍着不说”的表情，“不疼，一点也不疼，如果你还不解气，再多掐几下也行。”</p>
白玲心中五味杂陈，又怜又恼，更对自己生着无名火，愤然调准了对应秦风的那片心境。“你这德行，掐你有何用？真该把你那捣乱的源头给切了才好。”“那我不是也派不上用场了？”</p>
“你！无赖！”</p>
走出剧院的大门，秦风瞥见不远处两位女子相互依偎而行，其中一位步履蹒跚，另一位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正是剧院里那位美丽的少女。</p>
那蹒跚背影勾起了他一丝熟悉的感觉……</p>
“在看什么呢？”白玲适时一问，打断了秦风的沉思。“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p>
“先去趟公安局，我要把这些证据先送过去。”“这么晚还要工作吗？”</p>
“昨夜刚着手对付蜘蛛帮，”白玲领路前行，徐徐道来，“如今有了更好的策略布局，就得重新调整计划。这次对蜘蛛帮的行动备受瞩目，不容有失，否则整个战略布局将受重创。”</p>
月黑风高，行人稀疏，灯火阑珊处，秦风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白玲的手。</p>
“何时开始行动？”“我会及时通知你。”“好，我会尽快安排拿下蜘蛛帮，以此为基石，进而掌控东城。”</p>
清帮和斧头帮一旦瓦解，东城地下势力将会空出三分之二的版图，短期内或许会有一段平静期，然而小虾米终会长成大鱼，大鱼更会成为巨鳄，那时的局面将会更为复杂。</p>
不如让红帮尽早入驻，彻底稳定东城局势，建立起地下世界的新秩序。这一次，是借由白玲作为桥梁，实现红帮与公安局心照不宣的合作。</p>
前提是红帮必须保证不触碰公安局的底线，否则公安方面就不得不挥刀斩乱麻了。</p>
“能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白玲低眉一笑，“我觉得我似乎对你还不够了解，想多知道一些你的过去。”</p>
“当然可以，你想从哪一段听起呢？”秦风略作思索，“记得那时候，我和我妈离开家乡，开始了漂泊不定的生活……”</p>
从公安局出来，面对冷寂的街头，白玲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却在昏黄灯光下看到坚定的秦风，她脸上不禁漾起笑容。</p>
“都处理完了吗？”</p>
“嗯。”</p>
秦风收起手，她默契地紧握住，两人并肩漫步，朝着她的家走去。</p>
又过了一会儿，白玲轻声道：“这样打打杀杀的，真的有意义吗？”</p>
过了许久，秦风才回应：“有时候，这是必须的。”白玲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听着。</p>
秦风凝视着她的俏脸，随后目光投向前方，“但总得活下去不是吗？不是我终结别人，就是别人终结我，一脚踏入这个圈子，想要抽身就难了。像那个刘五，即使远隔万里也要找我寻仇，十年不忘，我能怎么办？一个人的时候倒还好，但现在有你们了，我得确保你们的安全。尽管打打杀杀确实无趣，但它至少能让别人对我有所忌惮。”</p>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白玲虽无法完全理解，但她选择尊重他的抉择。</p>
至少目前看来，他能让地下世界维持一定的秩序。</p>
尽管路径各异，但目标殊途同归，皆为保四九城安宁稳定。白玲没有再追问，陷入了沉思。路终有其终点，而终点处便是白玲的家。</p>
小客厅整洁明亮，灯火通明，匮正细致地擦拭着百匮脸。</p>
上次光临未曾细观，此刻一看才察觉，她把自家打理得十分雅致。</p>
“你一人住在这儿？”他问道。</p>
“是的。”白玲轻轻点头，褪下身上的公安制服，将其挂在衣架上。</p>
随后，她坐在单人沙发上，褪去鞋子，露出一只裹在白色袜子里的小巧足尖，这画面让秦风的心跳不由得加速。</p>
她取出两双针织拖鞋，一双放在秦风脚边，然后起身躬身将脱下的鞋子摆放整齐，“我给你准备些夜宵，随便吃点。”</p>
秦风在沙发上落座，面前的实木茶几上覆盖着一块透明玻璃，上面摆着一网兜瓜子水果，都是新鲜货。</p>
玻璃下压着几张黑白照片，秦风逐一浏览，发现少女时期的白玲甚是可爱，两条黝黑的大辫子垂肩，面容清秀，眼眸灵动如星。</p>
“先煮碗面条凑合一下，行吗？”白玲从厨房里喊道。“都可以。”</p>
秦风随意回应，此行并非仅为夜宵而来，而是另有所图。换好拖鞋后，他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小窝。</p>
淡蓝色木质墙围，墙边倚靠着两个樟木立柜，柜下的架子围着一圈蓝底碎花布料。</p>
墙上挂着一幅壮丽的万里长城画卷，两侧还点缀着不少相框，里面同样是些黑白照片。</p>
秦风心中暗自感慨，女人果然钟爱摄影，早知道就带上相机了，今天对她而言如此特别的初次经历，本该被记录下来。</p>
这平淡的日子，却也过得温馨舒适。又过了一会儿。</p>
“快来吃吧。”白玲在厨房唤秦风过去。很快，两人各捧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桌，面上还卧着一颗饱满的荷包蛋。</p>
秦风也不客气，坐在她对面，拿起筷子赞道：“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棒，这荷包蛋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p>
白玲已经开动了，笑着回应：“也就这点手艺了，肯定比不上你，你是开熟食店的，刚才都忘了，应该尝尝你的手艺。”</p>
“你这是没把我当外人啊，这样挺好的，咱们俩谁跟谁呢，下次我来做饭。”</p>
白玲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总被他找到机会拉近距离，她低下头不再接话，只是说：“快吃吧。”</p>
“嗯。”男女二人首次单独共餐，或许不该选择面条，只因那嗦面的声音，仿若置身热闹的市井之中，全无优雅可言。</p>
秦风确实饿得厉害，如今他的饭量颇大，尤其对肉类需求强烈，一天能吃四五顿，今天下午接她下班后，直接去了剧场。</p>
晚饭还没来得及吃。</p>
在这旖旎的氛围中，两人享用了晚餐。</p>
洗漱完毕后，秦风拥住了她，气氛愈发浓厚。“稍等一下，我，我去换个床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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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仪式感颇为讲究，首次更换床铺必须采用红被，遂从柜中取出崭新的红色被褥，“你先帮我拿着。”</p>
他紧抱被子，白玲则躬身将床上原有的被褥整理收起，那丰满圆润的臀部正对着他，使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深沉下来。</p>
一番忙碌后，新被褥终于铺设完毕。“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秦风笑容可掬地问。</p>
白玲脸颊微红，内心紧张不已，试图通过延长预备时间来平复心情，现在一切就绪，她找不出更多的拖延借口。</p>
突然间，她眼眸闪烁出灵光，又想到一个拖延之策：“我想洗个头。”“……好吧。”</p>
他强忍笑意，面上虽平静如水，但心中却波澜起伏。</p>
生火，烧热水，洗发。秦风用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女人特有的馨香充盈鼻尖，他的手法愈发轻缓，不知不觉间，手搭在了她纤瘦的肩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