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p>

稍后，在店里，常聚的几个人举起不同规格的杯子，随意地碰出声响，六人外带一个投影同时满饮一杯——可乐。</p>

“啊，抠门精！”狐狸喝完马上就抗议起来，她更喜欢带酒精的东西，但莫尘坚持用这个，以免带坏未成年人。</p>

“这可是2182年的窖藏可乐！”反正改个生产日期不碍事。</p>

“那叫过期咧！”</p>

眼见两人开始日常斗嘴，其他人自己就先开动了，桌上没什么好菜，都是从绅士帮的厨房里顺来的什么鱼什么牛的，被莫尘统一烤熟了事，好在食材都是天然的，众人还能享用到一番平时难得的风味。</p>

“呃……黎心？”赤狐纠结了很久怎么称呼这位小姐，最后还是按外貌以同辈论，“你可以吃喝的吗？”</p>

“回答，我有类似的仿生系统。”黎心张开嘴，向赤狐展示她整洁的两排贝齿。</p>

“哦，可以了可以了，别这样。”或许是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羞得赤狐连忙别过脸，毕竟面对女孩子的嘴还是有点不适应。</p>

“请教，狐狸和莫尘的关系该如何定义？”然而没等赤狐缓过来，黎心反而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砸了回来。</p>

“诶……这事情可不能问我啊！”说到老大，赤狐胆子就小了不少，转而向身边的藏狐投去寻求帮助的目光，而不爱说话的藏狐肘了肘北极狐，同样不喜八卦的北极狐踢了一脚自家老大。</p>

“问你呢，什么关系？”</p>

“互为相反数呗！”莫尘随口一个两百年前的段子，复古得所有人都嫌弃地看他。</p>

“我刚刚在搜索网站的底层找到这个笑话，最后发布时间都是2020年……”猛犸仗着自己是投影没人打得到他，大实话脱口而出。</p>

“哈哈，我知道这个笑话，很幽默地利用八卦的悬念吸引兴趣，随即揭晓答案是数学定义，令人忍俊不禁。”黎心真心的笑声更让讲笑话的人尊严受挫。</p>

“不过认真地讲的话，这关系还真是说来话长了。”笑过之后，狐狸一本正经接过话题，引得所有人都不禁伸长了脖子，毕竟就连队员们都不清楚这两人关系的由来。</p>

于是在迫使莫尘给自己满上后，狐狸开始娓娓道来：</p>

……</p>

2197年，还是个单干的小佣兵的狐狸推开了一间没有屋顶的“店”，说是店其实也勉强，毕竟只是四块薄薄的彩钢板围出来的空间，远看的话和原始公厕区别不大。</p>

“赊账可以吗？”</p>

“门在您后面。”彼时的莫尘刚离开毒蛇帮不久，还没有完成从清道夫到回收商的转变，脸上有股凶气。</p>

“嘿，别那么见外咧，”狐狸可是专门看这家店寒酸，才笃定自己有可能成功的，“假如你提供装备，我就可以干一票大的，到时候连本带利还你咧。”</p>

“说来听听。”莫尘下意识把脚搭在柜台上，然后急忙拿下去。</p>

“你听说过……齿轮帮的秘密货物吗？”</p>

莫尘神色一变，那是贫民窟公开的秘密：彼时还是最大势力的齿轮帮每个月都会定期向外界订购一批货物，据说是他们的工厂的加工原料。</p>

“你是要……”</p>

狐狸把脸慢慢凑近探出头的莫尘，慢慢说道：“替天行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