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p>
张秋池望着琳琅满目的长剑,道谢中多了几分真情实感。</p>
他随手拿起架子上一把法兰克骑士剑,抽出剑身来观瞧:“你居然知道我喜欢长剑。”</p>
“嗯。”何君问不咸不淡应了声,才道,“之前交手发现的。”</p>
张秋池将剑放回架子上,又摸上一把沃林福德构形剑。</p>
“不得不承认,你倒是少见的精明人。”</p>
张秋池此言不是无的放矢。</p>
他见过的贵族,全部工于心计在榨取劳力、财力以及做面子活儿上头了。</p>
真聪明的,没几个。</p>
不过想想也是,能杀出重围当上“首席走狗”的,能差到哪里去?</p>
“彼此彼此。”</p>
这种剑的特点就是罕见的“沃林福德构形”柄头,可能是从原始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武器发展而来。</p>
张秋池并不喜欢这些造型,倒不是不好用。</p>
只是更热衷简单粗暴,使用起来趁手的款式。</p>
他将剑摆回去,一点点从架子这端转到另一端。</p>
张秋池突然又问道:“何君问,话说你怎么没有后代?”</p>
“而且,就连议会都没有。”</p>
“这种统治方式,在我看来有些奇怪。”</p>
何君问不屑道:“就算绝后,开璘也会找到新的继承人。”</p>
“行吧——”</p>
何君问继续说道:“只要手段果决,利益到位,不需要议会这种只是为了看看手底下的狗,为了狗盆里残羹冷炙龇牙咧嘴的步骤。”</p>
张秋池不由赞他:“你这手段,倒是值得学习。”</p>
“只不过,不放在眼下瞧瞧,总难免有些——”</p>
后头张秋池没挑明,只卡在此处,眼与手下不停,这会儿又走过一段去。</p>
“没关系,杀掉便是。”</p>
“心狠手辣。”</p>
何君问突然笑起来,“就权当你是在夸我了。”</p>
“是夸奖。”张秋池点点头,认同道。</p>
他确实是在夸奖何君问。</p>
此前一开始上手,纸上谈兵是一回事。</p>
可真到了议会那群人面前,张秋池想砍人的心,不比当初的唐少雨少。</p>
这还是唐少雨砍过一部分之后,他能看到的。</p>
张秋池根本无法想象,就是这么群贵族,说酒囊饭袋都高抬一半儿人绰绰有余的词,居然支配着大多数人的性命。</p>
简直是儿戏!</p>
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砍了。</p>
这群吸人血的水蛭,不砍了留着等过年吗?</p>
其实要说为什么他之前在启明国王庭跟另一半儿皇帝似的,也归功于他跟唐少雨如出一辙的砍人做派。</p>
头一天去议会,他还能忍一忍。</p>
但第二天他就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p>
倒不是有人针对他。</p>
贵族们人情世故打磨的都有一手,尤其是坐在这张桌案周围的,更是摆弄其中的佼佼者。</p>
张秋池是听了个老牌贵族中,稍微有些发言权的家伙冒出一句——</p>
“低等人鼓励生育没有问题,好多些劳作贱民,但绝不能给予自由权利”的时候,直接拔出唐少雨的剑,走过去削了个脑袋下来。</p>
他本来是想用唐少清的,但议会有规矩——</p>
除非特准,不允佩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