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强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汪喆也算是老省长提起来的领导干部,张华,此时老省长喊吃饭恐怕不简单啊!”</p>
“管他呢,反正老省长没有伤害咱们的意思,走吧,他家的酒肯定好喝。</p>
强哥,换衣服,我们出发,也该出去透透气了!”</p>
谭父和谭母带着满心的愤懑和不满,毅然决然地离去。</p>
他们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谭翰林的心坎上,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p>
而江波与谭雪夫妇竟然也选择了双双离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单位。</p>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片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了谭翰林的心头,让他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愈发阴郁起来。</p>
整个下午,谭翰林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处理完江波辞职离去的各项手续。</p>
就在他满心不舍的完成这些工作的时候,他得知父母以及谭雪一家人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省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p>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一股酸涩之感猛地涌上了谭翰林的鼻头,他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p>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想要在短时间内挽回局面已是不可能了。</p>
谭翰林深知这一点,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奈,但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p>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着自己的父母以及谭雪一家人能够真正体谅他当下所面临的难处。</p>
在心底深处,谭翰林还是真诚地为离他而去的亲人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的。</p>
他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后,脑海中始终萦绕着父亲临走前看向他时那满含失望的眼神,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p>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一下将他恍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p>
他定了定心神,摘掉话筒拿到耳边,里面传来一阵熟悉声音:“翰林书记,怎么?我听说你跟谭叔吵嘴了?”</p>
电话里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喆。</p>
“哦,表哥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爸呢,一时不理解,过一段时间想通了就好了。”谭翰林说道。</p>
“不是,翰林书记,我也是今天下午与欣歌通电话才知道一些事情的,我将欣歌大骂了一顿。</p>
我要说的是,有的时候你是不是太惯着欣歌了?是不是太由着她的性子了?你知道吗?欣歌的过分解读和胡乱猜测我的真实意图,这让你会很被动的你知道吗?”</p>
汪喆突然来了这么一席话,一下将谭翰林搞愣住了,他马上凝住心神,问道:“表哥,你的意思是?”</p>
汪喆的声音有点严肃:“翰林书记,我知道你跟欣歌很恩爱,作为欣歌的表哥,我很是为你们俩的伉俪情深感到高兴。</p>
我们作为男人,深爱自己的妻子、爱护自己的家人,这点没有错,到任何时候都值得颂扬。</p>
可是,万事啊,都要有个度!</p>
我们是男人,应该有属于我们男人自己的事业和作为,尤其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那是一定要有很高的站位和政治敏感度的。</p>
你怎么能让欣歌胡乱参与你的工作呢?还让她参与你的一些重要决定。</p>
她什么能力你不知道吗?不是我小看她,她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初高中教师的材料。</p>
这下搞的可好了,你听了她的话打着为我抱不平的出发点在南陆省搞的叫什么事啊?</p>
张华被调查,我原以为他真的存在问题呢,一直没有过问,再说了,毕竟我已经不在南陆省工作了,是没法插手南陆省的事务的。</p>
今天下午欣歌在电话里还跟我表功呢,说将张华怎么怎么样了,将谢志斌的女婿那个叫孙福强的怎么怎么样了。</p>
翰林书记啊,你这不是胡来吗?</p>
那样吧,我实话实说,我跟谢志斌的关系不是你们所了解的叫什么很糟,相反的,我和他的关系还是很好的。</p>
欣歌你们两口子打着为我抱不平的思想不但将谢志斌的女婿孙福强给办了,还将他谢志斌最为器重的官场学生张华也给办了。</p>
要是这两人犯了错误了也好说点,可是,什么都没有,你们俩就这样将他们给办了!将来谢志斌要是知道真相了,我该怎么向他交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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