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一晚，就半个晚上，三点多，我从游戏中退出，觉得饿。</p>

然后你做饭了？</p>

其实……没有，我点的外卖……你不知道我的身体条件，还不能做饭。</p>

你被打得很严重吗？</p>

彳亍说要让我清醒一下，除了脸以外的地方，没有好的，就是没有骨折的程度，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p>

他这样打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p>

也没什么，是我下狠手了，不怪他。</p>

阿松想了想，说，继续说吧。</p>

曲落年说，然后就吃饭、睡觉，周瓶家沙发还挺舒服……</p>

没用的跳过吧。</p>

曲落年呼了口气，然后我就在他家养伤，和那个小女孩一起打游戏，学了不少……</p>

挺厉害，还可以改游戏脚本。</p>

曲落年看了阿松一眼，说，虽然，我可以改游戏脚本，但是周瓶的游戏，我改不了。</p>

阿松也看他，想着，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说他可以改游戏脚本，这是在说他有这种能力，但他改不了周瓶的游戏，说明了什么？</p>

曲落年看她沉思，说，我跟小女孩儿说的，她帮的我……</p>

没看出来，她有这个本事，阿松说。</p>

嗯，人不可貌相嘛。</p>

阿松喝了一口饮料，然后说你在游戏里看见了什么？</p>

我所在的地方叫雪域，我就打打怪，做到了那的头儿。</p>

你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没有？阿松问。</p>

曲落年说，雪域是个封闭的世界，不过我在那里设计了一些机关埋伏，造了一些地方，也很有趣的。</p>

阿松记得，那些驿站，记得里面的味道，说说你进入游戏的时候吧。</p>

曲落年低着头，手捻着那罐饮料，不说话。</p>

过了一会儿，阿松起身，曲落年向她看去，一种难过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凝结。</p>

曲落年说，如果你需要我说抱歉你知道我会说给你听，我不知道周瓶游戏做的那样逼真，我错了。</p>

他站起来，走到阿松身边，圈过她，说，但我不后悔！</p>

阿松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那么黑，此时真挚热烈，她能看见自己的样子，这个人，阿松想，不，她猜，他一定是去完成什么任务了，她记得他着一身束身装从窗外进来的样子，她能闻到，那种来自他身上的凛冽气息。还有那个会所里妖娆小伙子说的话，他说他要出国。还有南玉说在自己家门口看见了他……能不能永远不知道呢？她想，有一天还是会知道的，只是不是今天，不是此时此刻，或者不是这个人对自己说，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p>

她说，我累了，下次再审吧。</p>

曲落年说，我们睡一觉，然后回上海？</p>

阿松看着他，说了，嗯。</p>

周佳的父亲，回到家，对松妈说，这个小伙子挺精神啊，我好像见过他，不过，记不清了……松妈没有答话，他抬眼一看，已经睡着了。</p>